……
元酒询问道:“之前被不明凶手袭击的两个小孩儿都遇害,你是怎么逃脱它毒手的?”
柴进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倒在后院的菜地里,那东西已经不在了。”
“我也不清楚,它为什么没杀我。”
柴进涛身上只有抓痕,并无啮齿兽类的咬伤。
元酒看着他一问三不知的模样,没再询问他,只道:“我能去后院看看吗?”
“请便。”
柴进涛看着元酒稚嫩的面孔,虽然内心惊疑,但见周围几个警察都默许的样子,为她指了路,就被民警带走,准备送下山,去医院接受治疗。
因为很可能是被野兽抓伤,伤口看着也比较严重,随意破伤风肯定是要打的。
后院里的一处豆角架子被压倒,种在菜地里青菜被霍霍了一大片,豆角架子附近还有几株晚熟的甜瓜,看着个头都蛮大,但大部分已经被踩碎了。
元酒头也未回,忽然问道:“燕警官,从案发到现在,后院来过几人?”
燕湖:“除了柴进涛自己,也就我,和刚刚两位警察。”
“柴进涛自己报的案?”
“嗯。”燕湖点点头,低着头有些歉疚道,“我最近三天,一直驻守在西平村,因为从案发前到今天之前,白天一直都没有出现过情况,所以我巡逻的时间都是在晚上。”
今天上午在村长家休息,没想到就出了状况。
“外面那位警察吗?”
燕湖:“方稷警官是刑侦部门的,他是今天上午才过来的,为了调查那两个孩子遇害的案子,柴进涛打电话报案的时候,他刚好赶到村子。”
“陪同柴进涛去医院治疗的那位民警,是最近跟我一样,暂时留在西平村的警察,他当时也跟我一起,在村长家里。”
长乘顺着元酒的目光看了眼:“看来除了袭击柴进涛的那个身份不明的东西,还有另外三个人也来过这个院子。”
元酒点点头:“地上脚印都很新。”
……
燕湖看着地上脚印,后院进来过五六个人,他根本不知道他们怎么分辨出来还有三个人的脚印。
元酒见他一脸懵逼,指着地上的几处痕迹,解释道:“你的脚长只有24厘米,我和长乘进来到现在,没有在地上留下过脚印。”
“刚刚在前厅那三个人,你口中那位刑侦系统的方警官和另外一位民警同志,他们穿得都是同一款皮鞋,应该都是公安系统长期订购的同款皮鞋,鞋底的花纹我之前经常见。”
巫戈和丁西脚上的皮鞋,鞋底印和眼前的一模一样。
所以很容易就排除了后院现场三名公安系统人员的脚印痕迹。
“另外,柴进涛的留下的鞋印也很好分辨。”
“他是个避世的画家,隐居在这个小山村。之前村民也说过,这个人和村子里的人往来不是很多,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在家画画,偶尔会出门,在村子附近四处逛逛,有些时候一连两三个月都不下山。”
“他家里基本没有什么人造访,所以后院里只有他一个人留下的足印最多,而且到处都有。进门的时候,我就注意到,柴进涛脚上穿得是很普通的布鞋,前院的窗户下,还摆着两双同款刚洗过没多久的布鞋,可见他的生活确实简单,鞋子应该是同一款,一次性购入了好几双,平日里换着穿。”
“他长期不下山,鞋底的纹路基本都已经磨平,剩下的足迹……就属于袭击他的那东西所有。”
……
元酒前后一解释,燕湖将院子里的足迹扫了一边,发现果然可以大致分出来。
但不属于元酒刚刚所分辨出足迹的却有三组。
一组属于女性,尖头方跟的痕迹很明显。
燕湖先是看了眼元酒的脚,穿着一双白色绣花的布鞋。
很古风的鞋子,没跟。
院子里确实不见她和长乘的脚印。
燕湖再度观察了两人一会儿,暗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