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就是生,死就是死。
这世上想要见亡故者的人太多,她不可能满足每一个人的请求。
只能说,渡有缘人。
周宴与她有一线缘,所以才能遇上她,并且借助她的力量逃离被囚禁之地。
……
周父周母所有的话全都说不出口了。
最后两人只是深深鞠了一躬,相互扶持着离开了归元观。
南巢站在元酒身边,看着一瞬间像老了十岁的周父周母,问道:“师父,他们还会来吗?”
元酒摇了摇头:“这个我哪里知道。”
她抬手拍了拍南巢肩膀:“有些事不必强求。”
“于大多数香客而言,心有所求,自然就会再来,心无所求,又何必再来。”
南巢点点头:“我明白了。”
元酒笑着揶揄道:“你明白什么了?”
南巢摸了摸耳尖:“师父你无心留客,只是在等有所求之人上门。”
元酒嘴角笑意僵住,不过也只是很短一瞬:“你要这么说,那确实没错。”
南巢忧心忡忡道:“但是我们的道观现在名气还不是很大,留住香客还是很重要的。”
元酒:“……”
“没关系,会有人来的。”元酒捏了捏手指,笑眯眯地说道。
她这么厉害,肯定能把道观发扬光大。
到时候香客如织,日进斗金。
指日可待。
……
送走了周父周母,元酒掐指算了一下,今天是没有访客的。
她索性让钱武安留下看门,纪京白担任司机,打算带南巢去买一些开学要用的东西,顺便去银行先还一部分债务。
从赵图兰那里弄来的钱,拿在手里不踏实,先用出去再说。
元酒用之前,特意给江括打了个电话,将情况说明:“我从赵图兰那里赚来的钱,应该是可以自由支配,不会再被要回去吧?”
江括笑着说道:“不会,赵图兰这辈子是没办法从监狱里出来了,他做下的事情罪大恶极,等他醒来自顾不暇,也没机会去追究给你的那笔买命钱,况且这本身就是他自愿给你的,你也没有违背与他的约定。”
元酒松了口气:“那就好。”
以后遇上这样的冤大头,可以酌情考虑下手轻重。
挂掉电话后,元酒立刻拍板儿决定,坐新车出门兜风。
杜正周送的车,元酒昨天请雍长殊找人帮忙送到道观了。
现在道观人多,出行没车不方便。
元酒想了想,把杜正周安排的学车名额,塞给了南巢。
虽然师尊对学车也是跃跃欲试,但是元酒综合考量,师尊就算学了车,也坚决不会给他们当司机,为了大家出行福利着想,还是南巢去学比较合适,放假回来还可以奴役一下下,而且男孩子毕业工作,开车也是在所难免的。
所以一大早,元酒就把杜正周给自己找的那堆考驾照资料,一股脑塞给了南巢。
作为北海市学神,元酒觉得可以委以重任。
……
账户上一下划走六千万,元酒只是有三秒钟心疼,但很快她就精神奕奕地走出了银行。
眼下还不到一个月呢,她就已经完成小目标了。
三亿债务她是分六步走,半年还五千万。
眼下一个月超额完成,接下来她肩上的重任就轻了许多。
元酒手里还有几百万,一部分已经决定要投入道观修剪,剩下的就是道观日常支出,以及养道观上上下下那么多张嘴。
作为师父,元酒是很大方的。
从银行出来后,元酒看着南巢,又看了看一旁的师尊:“我打算带南南去买衣服,师尊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