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了一下手中绳子,只听一声娇呵,枣红色骏马立刻撒开蹄子往马路尽头飞奔而去。
熊梓诚拿着手机,忍不住拍了一张她与那马的背影。
心中惊艳久久不散。
他熊少也算北海市纨绔圈里顶端人物,这二十几年所见所闻绝对超越大多数人,但是从没有人能比元酒更让他惊艳敬仰。
在他平凡寡淡的人生里,这一刻似乎窥见了生命中偶然漏下的一缕神迹。
他内心很是震动,隐约有感:若是错过元观主,他一生定会抱憾。
……
马蹄声和那风华绝代的背影消失在黑夜的迷雾中。
熊梓诚将照片发到朋友圈,配了一行文字。
熊少:“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竟然是真的存在的。
紧跟着,他又发了第二条朋友圈。
熊少:从今天起,我信道教。毕生目标,当上元大师记名弟子。
关上手机后,熊梓诚心脏还在砰砰砰跳动,他发动车上路,看向前方的双目中含着明光。
相比于追随元观主东奔西走,解决各种神秘诡异的事件,做纨绔实在是太无趣了!
宋文哲躺在床上,刷到熊梓诚这条消息后,立刻凶巴巴的戳着屏幕留言。
“你小子今天到底干了什么?什么记名弟子?”
“还有你第一条朋友圈什么意思?”
“那匹马上的人影模模糊糊的,是谁?”
消息发出去后几分钟,宋文哲突然反应过来。
“卧槽,那不会就是元观主吧?不是让你送她回去吗?她怎么弄了匹马?”
“我还以为那是你最近刷的什么剧照……”
熊梓诚将车停在车库里,看到了宋文哲的消息。
“随手拍的元观主。”
“她真的老牛逼!跟她转了一天 ,我觉得自己真的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宋文哲:“谁还不是呢?!”
嫉妒。
要不是他魂魄刚刚回到身体,哪里轮得着熊梓诚去献殷勤。
好气哦~
不行,他也要快点康复,争取先熊梓诚一步,当上元观主的记名弟子。
宋文哲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将手机丢在床尾,有点自闭。
元酒骑着马赶回道观时,道观里已经热热闹闹,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她从马上跳下来后,牵着马进了道观里,南巢从后院走出来,看着她牵马进门脸上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师父,我来牵马吧。”南巢接过元酒手里的缰绳,看着枣红色大马的眼睛,迟疑道,“师父,这马?”
“我剪的纸马,里面塞了一只马的魂魄。”
南巢了然地点了点头,难怪这马看起来有些奇怪。
尤其是眼睛,黑洞洞的,并没有眼珠子。
元酒偏头小声问道:“你师祖呢?”
南巢愣了几秒:“师祖?”
他啥时候多了个师祖?
元酒看他一脸茫然,伸手扶额道:“跟雍先生一起回来的那个,就是我师尊,你的师祖。”
南巢张了张嘴,哭丧着脸道:“师父,我可能得罪师祖了。”
元酒:“???”
“你干了啥?”
“师祖刚刚让开饭,我让他再等等,您不回来暂时不开饭。”
元酒同情地拍了拍南南的脑壳:“你以后自求多福。”
南巢:“……”这么一说,他更害怕了。
怎么办?如何才能挽救师祖对他的好感度?
关键是刚刚师祖进来,也没有说自己的身份,他还以为就是雍先生的朋友,来求师父办事的。
为什么雍先生也不提醒他啊?
完蛋了。
……
元酒看着南巢如丧考妣的脸色,安慰道:“没关系的,你师祖那个人嘛,基本上就没有几个看顺眼的人。其实我也一样不讨他喜欢,不然也不至于他自己坐车回来,把我丢在市中心,让我一个人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