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桑藜正趴在画上,撅着屁股,短款羽绒服因为动作上移了一段,露出一截盈盈细腰,紧身牛仔裤包裹着丰满的臀部,曲线凹凸有致。
她回过头,对上了陆庭赫漆黑如墨的眸子,随即笑了起来,笑容有些尴尬,“你怎么来了?”
一旁,薄行之自然地搭上了陆庭赫的肩膀,“你老婆身材不错。”
陆庭赫甩开他的胳膊,把趴在地上的桑藜拽了起来,“你这是什么姿势?谁允许你光天化日之下勾人的?藜藜,别逼我把你锁起来圈养。”
谭薇薇转过身子盘着腿,直接无视了薄行之,对陆庭赫说:“我们正聊你,你就来了。”
“我听到了,”陆庭赫失笑,“谭薇薇,你是不是从小彩虹糖吃多了,这么色彩斑斓的?别把我们藜藜带坏了。”
谭薇薇不服气了,“嘿,我能有你色?你看到我们藜藜这色力值,都能给国家电网发电了!”
“……”桑藜对这俩人的嘴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放下画笔,把陆庭赫拉到一边,“你特地来看我的吗?”
陆庭赫旁若无人的伸手刮了一下桑藜的鼻子,“想你了就来了,我晚上有个应酬,不能陪你吃饭。”
“没事的,我正好趁着今晚不用打工可以复习功课,感觉最近的课越来越难了。”
陆庭赫圈起了她的软腰,“你的意思是和我谈恋爱妨碍你学习了?”
“哪有…”桑藜娇嗔地推了推他,“你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
“让他们看好了,再看也抢不走你。”
桑藜:“……”
陆庭赫和桑藜聊天的时候,薄行之双手插兜,恣意散漫地向谭薇薇走了过去。
看到薄行之靠近自己,谭薇薇像是碰到了什么晦气至极的东西,直接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薄行之脱掉鞋子,踩上了画,蹲到谭薇薇身边,“谭薇薇,有没有时间跟我聊聊?”
谭薇薇连个白眼都懒得给他,“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
薄行之有些生气,他盯着谭薇薇那傲娇的后脑勺,努力给自己顺了顺气,“谭薇薇,楚衍都被你捉奸在床了你还能跟他好好说话,我是犯了什么天条了?你非得这么对我?!”
谭薇薇蓦地转过头,心里那愤怒的火山正在喷发,一个骇人的眼刀射过来,“薄行之,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你又比楚衍好到哪里去了?!”
薄行之被这话弄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我干什么了?!”
谭薇薇往天上翻了个白眼,懒得再和这个男人多费口舌,“你赶紧穿上鞋子离我远点儿,别弄脏了我们的画!”
“同样是脱了鞋,凭什么你能站在画上我不能?我的袜子哪里招你惹你了?”
“你有脚臭。”
薄行之:“???”
见薄行之还是像狗皮膏药似的杵在这里不走,谭薇薇直接提着洗颜料笔的水桶站了起来,“滚开,我要干活儿,你去找你的未成年少女,少来烦姐!”
“我特么上哪儿去找未成年少女?!”
两人的争吵实在是太大声,一旁的桑藜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悄悄问陆庭赫:“对了,薄行之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陆庭赫难得一见的愣了半拍,“女朋友?什么样儿的?”
“梳个单马尾,脸小小的,眼睛很大,个子挺高的,那天我和薇薇碰巧在学校里看到那个女孩子勾着薄行之的胳膊。”
忽然,陆庭赫勾起一边的唇角,露出一个痞气至极的笑容,眼神里闪着狡黠,像是看透了什么,又像是故意藏掖着秘密似的。
“对,他找了个女朋友,十七岁,高三,还没成年呢。”
桑藜红唇微张,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惊讶堵住了喉咙,整个人傻傻的愣在原地。
老半天,她才呆呆地吐出几个字:“哦…这样啊…”
她庆幸自己当时没有为薄行之找理由开脱,不然可能会被谭薇薇一巴掌抡死。
这边,谭薇薇大概是为了甩开薄行之,提着颜料板和水桶爬上了高高的梯子,准备给挂在雕塑旁的壁画上色。
薄行之穿上鞋走到梯子下,依旧不依不饶的,“谭薇薇,你这儿的工作什么时候结束?我等你。”
谭薇薇没有看他,“等你躺坟墓里就结束了。”
“我躺墓里也爬出来跟你聊!”薄行之气坏了,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冒火,“我到底是哪儿得罪你了?跟你聊两句就这么难?”
谭薇薇侧过身子,怒目圆睁,“我就是不想跟你聊行不行?!我最讨厌你这种嘴上一套背后一套的男人!我告诉你薄行之,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跟你在一起!什么玩意儿?!”
谭薇薇一生气起来才不分场合,这会儿,安静的图书馆大厅里,只听到她在那儿叽里呱啦的喊。
桑藜赶紧小跑到梯子下,“薇薇你怎么能说这话,过分了啊。”
“藜藜你干嘛帮着他说话,你也看到他做了什么,要我说这种男人就不该存在在这世界上,整天只知道下半身思考,上帝造人的时候应该直接创造个第三性别扣他头上!”
都被骂成这样了,薄行之也不管不顾了,直接撩起袖子就喊,“我特么到底干什么了?!我是打劫犯罪还是调戏良家妇女了?!不聊就不聊!天底下只有你一个女人了?!谭薇薇我告诉你,我再主动跟你说一句话,我特么薄字就倒着写!”
见两个人越吵越凶,桑藜一急,赶紧去扯陆庭赫的衣服,“你能不能去劝一劝啊,先把薄行之带走再说啊!”
陆庭赫倚着墙,转着手上的腕表,兴致盎然道,“劝什么,让他们吵,多好玩儿啊,免费的戏为什么不看?”
桑藜:“……”
薄行之几乎是吼着说完的,他一甩手,转身就走。
谭薇薇跨坐在梯子上,歇斯底里地喊起来,“你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大概是喊的时候动作幅度太大,谭薇薇左手使劲一甩,不小心刮到了洗颜料笔的水桶。
下一秒,哐当一声,水桶从天而降,直直的往薄行之身上砸去。
哗啦,薄行之顿觉两眼一黑。
等再睁眼的时候,浑身上下已经被洗颜料的脏水浇了个湿透。
随着周围美术社的学生们倒吸一口冷气,薄行之破口大骂:“靠!!”
桑藜:“……”
陆庭赫:“薄家开染坊了,真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