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
到了这一刻，黑衣老者有些恍惚，仍旧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那般强大，几乎被誉为无敌般存在的根源级不灭魔，竟然就这么轻易被击败，并且活捉？
他看着手中不断转动的眼珠，能够感受到其中不断散发而出的恶意和不甘。
这股恐怖的气息，是不可能作假的。
林道一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等待对方做决定。
半晌，黑衣老者长长叹了口气，做出了决定：“如果你真的能够结束这一切，那么圣石交给你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该如何相信你，拿到圣石之后一定会帮我们呢？而且，你真的是人族吗？”
黑衣老者，始终不敢相信，一个人可以强大到这种地步。
在他印象中，人族始终都是弱小的代名词，能够在无数不灭魔的诅咒下，艰难生存就已经很不容易。
能够诞生出一些能够和弱一些不灭魔抗衡的人族，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
可现在，他的认知在短短片刻被彻底打破。
“你们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林道一平静回答，接下来说出的话更是令黑衣老者心脏一紧：“其实圣石对我而言，也并非是必需品，得到很好，没有也损失不了什么……倒是你们这个世界，若是不尽快消灭这些所谓的不灭魔，按照后者扩散诅咒的速度，很快整个灰云界都会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
“到时候，你们所有人都会世世代代活在不灭魔的诅咒阴影之下，彻底失去反抗挣扎的希望。”
“而这个时间，我相信不会太久……你应该知道，我并没有在危言耸听。”
这个世界的人族，已经有近乎三分之一被不灭魔的诅咒标记，这是一个十分恐怖的数字。
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或许几年，或许几十上百年，整个灰云界的人族，将会彻底失去希望。
黑衣老者，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虽然他对于林道一，仍旧存在许多疑惑和不信任，不过正如对方所说的那样，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到了这个地步，任何一丝希望，都是他们不惜一切要抓住的。
没有选择的余地。
林道一可以不要圣石，大不了多耗费一些时间，慢慢吸纳灵气恢复，到时候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也是与他无关，真要有什么麻烦，大不了一走了之便是。
可这个世界的人族不行。
别说他们没有诞生媲美武王的存在，根本无法离开这个世界生存。
就算真的诞生武王……一个人离开了世界，在没有指引，没有帮助的情况下，想要在茫茫虚无之海生存，或者找到另一个适合生存的小世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摆在他们面前的，或者黑衣老者面前的，只有一条路而已。
“唉，希望我的选择没有错。”
黑衣老者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鲜血在虚空画出一个神秘的符号，接着这个符号发出阵阵红光，一枚散发着无尽能量的指甲盖大小绿色宝石，缓缓凭空浮现而出。
林道一好奇看着这一幕。
这也是他没有强行夺取的原因之一，除了不屑之外，这种特殊的藏匿手段，令林道一都觉得神秘。
他刚刚完全没有察觉，这石头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