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园里,魏云舟和李姨娘他们得知魏逸松考过院试的初试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只是考过院试的初试,就说自己的儿子是秀才郎,赵姨娘还真是好笑啊。”李姨娘语气里充满嘲讽,“还没有参加院试的复试,就四处炫耀她儿子考中了秀才。要是她儿子没有考过复试,没有成为秀才,我看她还得意什么。”
“姨娘,之前孟先生说过,院试的复试并不是很难,只要考生通过学政的考核就能考中秀才。”魏云舟说完,有些好奇今年负责院试的三位学政会怎么考核通过初试的考生,是面试,还是写文章,又或者写诗?
“泉表哥,姑苏那边的学政是怎么考核通过院试初试的考生?”魏云舟好奇地问道。
“这个我还真知道,老秀才说过他当年考院试的复试时,被三位学政考对对子。”
“对对子?”魏云舟惊了,“还能考对对子吗?这么不正式吗?江南其他地方也考吗?”
“对,就是考对对联。”李泉笑着说,“表弟,你有所不知,我们江南的学子喜对对联,如果谁想出一副好对联,会很受欢迎的,就跟写诗一样。”
“啊?”江南院试的复试考核的内容这么随便吗?跟写诗、写文章相比,对对联不是送分题吗?
看魏云舟一脸难以接受的表情,李泉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本正经地说道:“表弟,你可不能小看对对联,里面的学问多着了……”
接下来,李泉滔滔不绝地告诉魏云舟对对联的学问。
魏云舟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没想到江南那边玩对对联都玩出花来了。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我带了一本对联集,里面收集了很多不错的对联,表弟你可以看看。”
虽然咸京城不考对联,但魏云舟有些好奇江南考核的对联是什么样的。
“那你待会找出来给我看看。”
“咸京城的院试复试考什么,表弟你知道吗?”
“孟先生之前不是说了面试,或者写文章,又或者写诗。”魏云舟又道,“至于面试会问些什么,孟先生之前没有说,我就不知道了。”
“那就只能等魏逸松参加了提复了,才知道会考些什么。”李泉又问魏云舟道,“表弟,你觉得魏逸松考过复试的可能性大不大?”
“孟先生说了咸京城的秀才人数比较多。”每一届的院试,咸京城录取秀才的人数要比其他地方多很多,“录取通过初试的三分之二的人,我觉得魏逸松考中秀才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李泉一脸吃惊:“咸京城录取秀才的人数这么多吗?”他不敢置信地惊呼道,“比姑苏整整多了两倍啊。”老秀才说过,姑苏录取秀才的人数不多,只录取通过院试初试的三分之一。然而,咸京城却是三分之二,这……相差太多了吧。
“江南人才济济,所以录取秀才的人数才不多吧。”魏云舟推测道,“咸京城之所以录取这么多的秀才,应该是因为咸京城的文人比江南少太多。”说到底就是为了给咸京城造势,让咸京城的秀才人数不输给江南,这样显得咸京城也人才济济。
李泉露出羡慕的表情,“我现在做姑姑的儿子,是不是可以在咸京城考院试。”
魏云舟没有因为李泉是表哥,就对他仁慈。他毫不客气地给李泉泼了一盆冷水:“泉表哥,你想都不要想,魏国公府是不会同意的,你还是好好读书,回姑苏考科举吧。”
李泉也只是随口说说,并不是真的想做魏国公府的儿子。
“魏国公府的人太可怕了,我还是做李家的孩子吧。”还有,魏国公府太穷了,他可不想过穷日子。
魏云舟也知道李泉是开玩笑,并没有把他的话当真,所以才会说出那番“冷酷无情”的话。
“魏逸松考过院试的初试,这府里有人不高兴了。”
正院里,魏逸阳听说了此事后,没有任何意外地又发了一通火。
他料定魏逸松考不过院试的初试,没想到魏逸松的运气不错,竟然以最后一名考上了,真的太气人了。
魏逸松不是被分到了臭号,为什么还能考过院试的初试?
魏逸阳想不通,魏逸柏他们也想不明白,尤其是魏逸宁。
在上辈子,魏逸松也被分到了臭号,但没有考过院试的初试。为什么这辈子,魏逸松却考过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并没有做什么,也没有特意去改变什么,为什么发生了不少与上辈子不一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