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逸松的运气不太好,考院试初试的时候被分到离茅厕很近的考房,也就是“臭号”。
第一天考试,魏逸松就被熏吐了。第一天晚上,魏逸松被臭的根本没法睡觉。
第二天考试,魏逸松强忍着尿骚味和屎臭味勉强答完考卷。
第三考试,魏逸松已经逼自己习惯了茅厕里传出来的各种令人作呕的气味。
等第三天傍晚考试结束,魏逸松觉得自己已经被茅厕的尿骚味和屎臭味腌入味了。他感觉他全身都是屎臭味,闻一口就能让人吐出来。
这三天的考试,对魏逸松来说,犹如噩梦一般。他真的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地分到臭号。第一天考试,他差点没有坚持住,好在他坚持下来了。
魏逸松在这三天,不仅没有睡好,也没有吃好,整个人不仅十分憔悴,还瘦了一圈。
回到魏国公府,魏逸松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整整洗了五、六遍,魏逸松才觉得自己身上的尿骚味和屎臭味才洗干净,但他感觉他的鼻子好像失灵了,总是闻到屎臭味。
洗完澡后,魏逸松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吃,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赵姨娘和魏逸武不放心魏逸松,担心他病了,时不时来他房里看看,摸摸他的额头和脸,看看他有没有发热。
听说,不少人考完院试就病倒了。还有些人刚走出贡院就昏倒了。甚至有些人在考试过程病倒。幸好今年的院试没有闹人命,没有人在考试过程中病死。前些年,就有人在考院试的过程中病死,而且还不止一个。
自从魏逸松去考院试,赵姨娘就一直担心他,怕儿子在考试过程中病倒,更怕儿子在考试过程中死掉。
这三天,魏逸松没有睡好、吃好,赵姨娘也是。
幸好儿子平安地回来,不过赵姨娘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怕儿子考完后病倒。
赵姨娘在魏逸松的床边守了一会儿,见儿子没有发热,这才放心地离开。
魏逸武安慰赵姨娘道:“姨娘,二弟一直没有发热,说明他身子没事,就是太累了,好好地睡上一觉,他就会恢复精神,您不要太忧心。”
“你看他都瘦了一圈。”赵姨娘微微红着双眼,满脸心疼地说道,“这哪是考试啊,这分明就是去受罪吃苦的。”她的儿子从小养尊处优,何曾吃过这样的苦。“他还被分到臭号,你说他这三天是怎么过来的?”
“这次考院试也真是为难二弟了。”换做是他,被分到臭号,恐怕一天都坚持不下去。“二弟从小没有吃过苦,这次分到臭号,他竟然坚持下来了,真是厉害。”
“是哪个杀千刀的把松哥儿分到臭号。”赵姨娘心里恨极了这个人,“幸好松哥儿没事,要是松哥儿有事,我天天诅咒他。”
“姨娘,我待会去守着二弟,您回去休息吧。”
“你二弟不醒来,我这心里就一直不放心,还是我去守吧。”
“姨娘,等明日二弟醒来,就请爹把王太医叫来,给二弟仔细地把把脉,这样您也能安心。”
“好,明日就把王太医请来。”赵姨娘见二儿子累成这样,心里慌了,一时间忘了请王太医。
魏逸武陪赵姨娘说了一会儿后,强硬地把她推回自己房里,让她好好休息,他去守着魏逸松。
他就在睡在魏逸松房间的榻上,每隔一段时间,就起身去查看魏逸松的情况,看他有没有发热,就这样一直到第二天天亮。
魏逸松这一觉睡得非常沉,睡到第二天的傍晚才醒。他整整睡了一天,把赵姨娘和魏逸武他们吓得不轻。
魏国公也有些担心魏逸松的身子,派人把王太医请了过来。
王太医给魏逸松把了把脉后说他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太累了,导致他的身子有虚,需要好好地补一补。
在院试初试的第三天,魏云舟他们就从西郊的庄子回来了。他们这次去庄子不是为了去玩,而是为了看收留的流民。看完就回来了,没有在庄子久待。
得知魏逸松这次考院试,倒霉地被分到臭号,魏云舟心里充满同情,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那就是他的嗅觉异于常人。如果他考院试的时候被分到臭号,他定会比魏逸松还要惨。
魏云舟只能在心里祈祷,以后他考院试和乡试的时候,千万不要被分到臭号。
得知魏逸松被分到臭号,魏国公府的人都觉得他这次院试又要落榜了。
魏逸阳得知这件事情后,笑的非常开心。虽然他早就料到魏逸松考不中院试,没想到他这么倒霉地分到臭号,那他更不可能考过院试。
等到两年后,魏逸松就眼睁睁地看他轻轻松松地考过院试。
没过多久,院试初试的成绩就发榜了。
魏逸松虽然很倒霉地被分到臭号,但却很幸运地以最后一名的成绩考过了院试的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