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主帅宫瀑拍了拍桌,嗤笑一声。
“就凭那些废物,还不配把我们压在这里!”
“明日行军,他们不敢正面作战,那就逼他们出来!”
“本将倒想要看看,面对城池失守时,他们是否也能眼睁睁的去看着!”
……
翌日。
清晨,大磐军队开始收营拔寨。
踏着朝阳的辉光,纵地而行。
目标,下岘城。
两座城池均属于县城,规模不大,距离也很是相近,直线距离只有五十里地罢了。
即便官道路程绕了点远,正常人步行一日便可抵至。
不过,大军开拔,总是要更慢一些的,想要抵达下一座城市,两天足矣。
只是,这两日的时间,注定无法平静。
白马军的军队,便如同附骨之蛆一样,死死的咬着这支大军。
在强大的速度压制下,他们往往一触即退。
每一次的箭雨如潮,大多都是空放,或者被那甲胄盾牌给挡下来。
只有零星不到十分之一,才能造成一些有效的杀伤。
每一轮过后,最多只留下几十具尸体。
伤害确实不高,但是,对于军中士兵的士气打击,还是颇有成效的。
光挨打不还手,眼睁睁的看着战友倒下,这种事情每个小时都要经历一次,无论放到在精锐的军团当中,士气也高不了多少。
宫瀑直恨得牙痒痒,可即便是他在如何恼火,也想不到解决之策。
他有命令手下弓箭手对射压制。
可,白马军的速度比弓箭落地的速度要更快,还不等自家的箭雨落在对方的身上,他们早就转了个弯,诸多箭矢只能插落在土壤上面。
倒霉的蝎子毒虫倒是杀了一些,可,半个敌人都没留下。
随后,宫瀑令人取出一些应对骑兵的常规配置,尽可能的配置在大军行进方向的路途上。
很显然,这只是徒劳。
如果只是万把人,大军绵延占地距离有限,那些阻挡骑兵的道具说不得还能起到一些效果。
然而,十一万余人的队伍庞大而臃肿。
大磐军队军纪不严,队伍臃肿。
有些时候,前军布置的一些小东西,甚至会引起后军一阵混乱。
虽然那些绊马索之流,不至于让自家大军殒命,出现损伤,但几次三番下来,也着实拖延了不少队伍的进程。
宫瀑还尝试着使用攻城弩,想要起到一些威吓的作用。
可是,晋阳君当初不过四万余人,都有几十架攻城弩,再加上当地的地形,大大限制了白马军的灵活程度,这才成功的遏制住了白马军的嚣张。
然而大磐军队坐拥十一万人,数量是当初晋阳君的接近三倍,可各类超视距的武器,数量比起晋阳君还要更少。
在之前的许多次攻城战当中,他们的工程器械已经损毁过半。
如今所遗留的,不过只有二十余架罢了。
就这么点数量,又怎么可能限制住白马军的发挥?
十多万大军在行军时,前军都到五里之外,后军说不得才刚刚抬脚。
纵深接近三千米,横向也是近两千米。
区区二十来台攻城弩,投石车,想要护住这么漫长的阵线,可无异于痴人说梦。
在探出哪方向有强大武器布置后,白马军直接转变阵营,插 入其他方位便足矣。
大磐军队没曾取得什么战果,反倒是白马军的新兵,开始在接连不断的骚扰奔袭当中,熟练度飞速提高。
短短一日的奔袭,训练效果要比以往一个月都要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