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王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话。
真的有人能够蠢到放弃地势,反而出城,短兵相接?
“父王,父王。”
萧瞿几声呼唤,令晋阳王回过神。
“白马军才是我们最大的威胁,以双方的脚程对比,恐怕会在上山之时相接。”
“我等不如命令部下,在此时固营,尝试着去寻找,有无稳妥的胜利之策。”
晋阳王欣然点头:“理当如此!”
越是胜利的前夕,越应当谨慎,这是几十年的生活留给晋阳王的经验。
他本就是个苟货,若非如此,也不会在苏丞的手底下被压制整整十年,不曾表露出丝毫的异样。
随着军令的蔓延,晋阳军坐镇原地,设立营盘,将此前所准备的诸多工程系列到阵前。
攻城弩,投石车,该布置的都布置完善。
虽然晋阳王不认为,对面会直接莽上来,但这些布置,是一个苟人所具备的最基本素质。
这番变化全部都随着斥侯的观察,转到了王山河的面前。
“陛下,敌军畏惧我等雄威,瑟缩原地,不敢前进,正在安营扎寨。”
“我军急行军也有一日,将士们都颇为困乏,倒不如,也同样留守在此,先让弟兄们补充休整,待到准备完全,再行进攻!”
王山河也摸明白了和萧若安的交流方式,硬捧就对了。
只有把女帝的臭脚舔舒服了,对方说不定才能够按照心意,愿意听从几句人话。
萧若安欣然,志得意满。
“苏丞不过只是打赢了几场战争,还被人们奉为军神。”
“可实际上,那些战斗不是有手就行吗?!”
“朕两次出征,两次大捷,看来,朕亦拥有世间良将之才。”
王山河瞳孔增大,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绝无这种可能!
你自己是个什么状态,心里真的是一点逼数都没有啊!
他将头颅埋低,尽力却不显露任何的异象。
皇城禁军此时已至山巅。
萧若安向外看去,依然能够看到远方的人影绰绰。
那就是叛贼?
那就是叛贼!
萧若安的眼睛红了一圈,透出了一股彻骨铭心的杀意。
一群反贼,让你们多活一刻,都是朕的失职!
萧若安如同一只招摇的孔雀,脑袋一抬,兴致昂扬,小手一挥,传令攻击。
“听朕之命,全军出击!”
“日落之前,灭敌凯旋!”
……
晋阳王原以为,接下来会是一段相当漫长的对峙。
他得主动去找办法破局,正在和手下去商讨,熟悉周围的地形,争取一波把山上的军队彻底打散。
然而,还没等他们商量出一个结果来,晋阳王就感受到,大地微微震动。
紧接着,手下的练兵匆忙跑入,张口呼喊。
“王爷!王爷!”
“不好了!他们打过来了!”
怎么会?!
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之后,晋阳王差点被自己这个侄女给气笑了,呵呵,见面就莽,还真是没把我当人看啊!
“整军,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