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造就了人的性格。
炎皇从军中而起,自然养成了很多,为礼法说不拢的怪举。
在成为皇帝之后,他当时也想如往常一般,找兄弟袍泽,宿醉畅聊。
可谁敢呢?
音乐当中,分出来的那一缕隔阂,敬畏,自然便让炎皇失去了痛饮的心思。
可是苏丞不会!
炎皇能明显感受得出,别看对方对于自己还算公正,没有任何的渔具之处。
但是,对方的心中却没有半点的敬畏!
也是,白手起家,带着一个拖油瓶还能够打下偌大王国的苏丞,又怎么会对皇位有半分的敬畏!
他若真想要,执手可得!
也是因此,在和苏丞相处之时,炎皇感觉到十分的痛快,不愿就这么放后者离开。
从正午喝到日暮!
苏丞没有喝多少酒,但是听牢骚听的耳朵都快长起茧子来了。
直到夜幕,炎皇喝到醉眼昏沉,爬到了酒桌上后,他也没能离开,而是去往一个无人居住的宫殿就寝。
“九真一假?”
苏丞躺靠在床边,判断今日炎皇所言真假。
“大部分都是真的,但也不难察觉,有些表演的痕迹在。”
苏丞 下定结论,抬眼打量四周,不禁摇了摇头。
在大乾自己都没曾住过皇宫,到了大炎来皇都的第一晚倒是睡上了。
这皇家的卧榻,倒是比他常人所睡得更柔 软些。
可也仅此而已了。
“就为了这张床,就为了这个位置,有些人却让我十年的付出成了一场笑话!”
想至某女,苏丞目中更泛冷色。
他犯的蠢,遭殃倒霉的可是整个大乾的百姓!
百姓孤苦,颠沛流离,为人鱼肉、口粮,实在过于凄惨。
这也是促使苏丞做出当下抉择的一大理由。
鉴察院、军队,都不是生产机构,虽然不可能拿来赚钱。
如果不去背靠一艘大船,想独自发展只能去占据一个小国,一点点成长,发展!
时间要以年为计之,苏丞能有耐心,可大乾的黎民百姓,恐怕没命能够等到那一日了!
“今日在酒桌上,倒是与炎皇提到过,需要粮草的事情,也不知他是否记在了心里。”
苏丞乱七八糟的想着,昏昏沉沉闭上了眼。
“三座城共计近六十万的人口,这么多的粮草,前期都需要从大炎手中获得!”
“明日得去问问,确认一下此事的推行…”
……
而在皇帝寝宫。
程安早早的等候在此地,对着炎皇恭敬行礼。
“父皇!”
卧榻,炎皇靠墙而起,身上还带着几分酒气,脸上酡红。
在酒桌上,这位可真是实在喝了不少。
那一斤的酒坛,整整空了十二个。
其中苏丞不过只喝了一坛,其余全都进了炎皇腹中,这才让他趴下。
分离才不过半炷香的时间,这位又醒了?
这种酒量,世间难寻!
苏丞都要为之叹服。
程安对此却不觉得意外,自己父皇是什么样子,谁又能比他清楚?
喝点马尿,炎皇在桌子上就差跟苏丞烧香磕头拜把子,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完了。
他听了这么多年的醉话,又岂能不知炎皇心中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