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不少摩尼教徒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快走!”方杰怒吼着,带着方百花和石宝,朝着前方继续奔跑。
他们一路狂奔,终于摆脱了西军士兵的追击,来到了一片树林之中。
几人筋疲力尽地靠在一棵大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圣姑,我们现在怎么办?”方杰问道。
“我们必须尽快赶到梁山泊。”方百花说道,“只有这样,才能救出圣公。”
“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马了。”石宝说道,“靠我们两条腿,什么时候才能赶到梁山泊?”
“我有办法。”方杰说道。
“什么办法?”方百花和石宝齐声问道。
方杰神秘一笑,说道:“我们去抢马!”
此时,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几人的身影,在树林的阴影中,显得格外模糊。
方百花看着远方,救出圣公,真的能如他们所愿吗?
方杰忽然压低声音说道:“圣姑,我们现在往哪个方向走……”
夕阳在崎岖的地形上投下了长长的、如骨骼般的影子。
一阵寒风呼啸着吹过干涸的草地,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金属味。
方百花、方杰和石宝摇摇晃晃地栖息在岩石山坡上,俯瞰着下面蜿蜒的道路,他们脸色严峻。
逃亡的过程十分惊险,他们绝望地从山坡上一路狂奔而下,浑身青肿、遍体鳞伤,对未来充满了无尽的忧虑。
“梁山,”方百花坚定地说道,声音紧绷,“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石宝魁梧的身躯散发着压抑的怒火,他摇了摇头。
“我们应该向南走。与吕师囊会合,重新集结,积蓄力量。梁山……他们是土匪!我们怎么能保证他们会帮我们呢?”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方杰平时喧闹的活力此刻被一种沉静的坚毅所取代,他站到两人中间,手指向北方,指向远处山峦朦胧的轮廓。
“南方是个陷阱。朝廷的军队正在收紧包围圈。我们要是去南方,就等于自投罗网。而梁山,至少还有一线生机。他们确实是叛军,但他们也在与同一个敌人作战。”
他扫视着众人的脸庞,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听着,”他继续说道,语气缓和了一些,“我理解你的担忧,石宝。但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我们必须赶快行动,否则他们会像猎捕野狗一样把我们抓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沉默,只有远处一只鸟儿的哀鸣打破了寂静。
最后,石宝无奈地垂下肩膀,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好吧。就去梁山。但要是那些土匪背叛我们……”他没有把威胁的话说完,但那股威胁的意味却清晰可感。
下面的道路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到处都是朝廷的士兵。
他们擦得发亮的盔甲闪烁着不祥的光芒,行动整齐而高效。
这就像一堵看似无法逾越的墙,横亘在他们和那渺茫的希望之间。
“我们绝对过不去那道防线。”石宝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然而,方百花眯起眼睛,“我们不需要从他们中间穿过去,”她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坚毅,“我们要想办法绕过他们。”她指着一小队正在巡逻的骑兵。
“我们制造一个诱饵,把他们引过来,然后夺下他们的马。”
还没等两个男人回应,她就一跃而起,像一阵旋风般冲了下去。
她一边冲下山坡,一边发出女妖般的尖叫。
巡逻队被这突然的袭击吓了一跳,纷纷转身面对她,他们的困惑很快就变成了惊慌。
“百花!”方杰大喊一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和石宝对视了一眼,两人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
然后,他们也跟着冲下了山坡,追随着那股旋风般的方百花。
最初的小冲突是一场混乱的钢铁与愤怒的交织。
方百花在混乱中如同一头致命的舞者,灵活地穿梭着,她的双刀在暮色中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石宝则像一个由纯粹肌肉组成的攻城锤,冲破了敌人的防线,他的每一击都带着山崩地裂的力量。
尽管肾上腺素在血管中奔涌,但方杰的头脑依然敏锐而专注,他看到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