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听到动静,“哥哥,是援军!咱们杀出去!”他说着,就要冲出去。
晁雄征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
“不要轻举妄动。”他冷静地分析道,“现在情况不明,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
鲁智深虽然性急,但也知道晁雄征说得有理,于是强压下心中的冲动,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不多时,一队官兵出现在街道尽头,他们身穿盔甲,手持长矛,气势汹汹地朝着这边奔来。
为首一人,身穿银色盔甲,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正是华州团练使韦豹。
贺知州看到韦豹,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韦将军!快!快杀了这些贼寇!”……
韦豹勒住缰绳,胯下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嘶鸣。
他目光如炬,扫过晁雄征等人,最后落在被挟持的贺知州身上,沉声道:“你们这些毛贼,还不赶快放了贺大人!否则,格杀勿论!”他身后数百名官兵齐声呐喊,矛戈如林,杀气腾腾。
贺知州被晁雄征抓着,动弹不得,却色厉内荏地喊道:“韦豹!你这个匹夫!还不赶快动手杀了这些贼人!本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承担不起罪责!”他肥胖的脸上满是惊恐和愤怒,声音尖利刺耳,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
韦豹闻言,眉头紧皱,他虽然是武将,但官职却不如贺知州这个文官高,心中对贺知州的颐指气使早已不满。
如今贺知州被贼人挟持,他本可以借此机会除掉贺知州,却被他当众喝骂,心中更是恼火。
但他城府极深,脸上并未表露半分,只是冷冷地盯着晁雄征,手中紧紧握着长枪,随时准备出手。
就在这时,一个差役带着五花大绑的史进走了过来。
史进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却依旧昂首挺胸,目光炯炯,丝毫没有半分畏惧之色。
他看到晁雄征等人,眼中闪过一丝激动,高声喊道:“九纹龙在此!众兄弟,别管我,杀出去!”
晁雄征看到史进,心中一喜,对贺知州说道:“贺大人,人你也看到了,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贺知州眼珠滴溜溜地转,心中权衡利弊。
放了史进,自己或许能活命,但若是放虎归山,将来少华山的人报复起来,自己恐怕性命难保。
他犹豫不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怎么?贺大人难道是反悔了?”晁雄征语气冰冷,手中力道加重了几分,贺知州只觉得呼吸困难,脸色涨红。
“不……不是……”贺知州艰难地说道,“只是……”
“只是什么?”晁雄征逼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贺知州的目光闪烁,看向韦豹,又看向晁雄征,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晁雄征追问,手中朴刀的刀尖抵在贺知州的脖子上,一丝鲜血顺着刀锋流了下来。
贺知州感到脖子上一阵冰凉,死亡的恐惧让他浑身颤抖,他哆嗦着说道:“我……我担心……放了史进……你们……你们会……”
“我们会什么?”晁雄征语气冰冷,眼神如刀锋般锐利。
贺知州看着晁雄征冰冷的眼神,心中恐惧到了极点,他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心中的担忧:“我……我担心……你们……会……会杀了我……”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贺知州身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晁雄征盯着贺知州的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你猜对了……”贺知州脸色惨白,汗如雨下,死亡的恐惧紧紧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哆嗦着嘴唇,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放……放人……”
一个衙役连忙解开史进身上的绳索,史进活动了一下筋骨,走到晁雄征身边,低声说道:“哥哥,咱们杀出去吧!”
晁雄征微微一笑,拍了拍史进的肩膀,说道:“不急,咱们还要带一样东西出去。”他说着,一把抓住贺知州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如同拎着一只待宰的肥猪。
“带我……带我去哪里?”贺知州惊恐地问道,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当然是送贺大人出城了。”晁雄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一行人挟持着贺知州,浩浩荡荡地朝着城门走去。
韦豹见状,连忙下令放行,生怕激怒了这些亡命之徒。
城门缓缓打开,晁雄征等人押着贺知州,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出了城门,晁雄征将贺知州一把推倒在地,冷笑道:“贺大人,多谢你的款待了。咱们后会有期!”
贺知州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朝着城内跑去,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生怕晁雄征等人反悔。
眼见贺知州的身影消失在城门内,晁雄征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森然的杀意。
他猛地转身,对众人说道:“兄弟们,随我杀回去!”
众人闻言,精神一振,纷纷抽出兵器,跟着晁雄征朝着城门杀去。
贺知州刚跑到城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喊杀声,他惊恐地回头一看,只见晁雄征等人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着自己杀来。
“你……你们……不是……不是要放了我吗?”贺知州惊恐地喊道,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晁雄征冷笑一声,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了你?”
贺知州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噗嗤!”一声闷响,贺知州肥胖的身躯重重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韦豹,出来受死!”晁雄征提着滴血的朴刀,朝着城门内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