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这八万人,老弱病残已剔除,剩下的四万,当如何处置?”晁雄征沉稳地请示着晁盖。
“我儿决断即可。”晁盖捋着胡须,眼神中满是赞赏。
晁雄征点了点头,心中已有定计。
他转身,面向众将,声音洪亮:“众将听令!现有四万精兵,分六部统领,即日起,加紧操练,准备攻城拔寨!”
他大手一挥,点将道:“鲁智深,林冲,听令!你二人各领本部兵马,驻守东西二营,操练兵士,不得有误!”
“得令!”鲁智深和林冲齐声应道,声音如洪钟般震耳欲聋。
“李逵,武松,听令!你二人各领本部兵马,巡逻四方,维护治安,不得扰民!”
“得令!”李逵和武松抱拳应道,声音粗犷,气势逼人。
“李应,杨志,听令!你二人各领本部兵马,负责粮草辎重,确保供应,不得短缺!”
“得令!”李应和杨志沉声应道,神情肃穆。
一切安排妥当,晁雄征回到中军大帐,召集众将,商议攻打东平府的策略。
“诸位,东平府乃是山东重镇,易守难攻,我们必须制定周密的计划,方可一举拿下。”晁雄征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就在众人聚精会神地听着晁雄征的作战部署时,一名亲兵急匆匆地跑进大帐,抱拳禀报道:“禀太子殿下,帐外有一老者求见李应将军,说是从其堂兄庄上而来。”
“甚么老者?有甚么好见的?”李逵瓮声瓮气地抱怨道,“没见哥哥正在商议大事吗?”
亲兵连忙解释道:“这位老者说,事关紧急,务必让李应将军知晓。”
李应闻言,眉头微皱,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
堂兄庄上?
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
“快快有请!”李应连忙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韩忠被亲兵引进大帐,一见到众人,“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晁雄征微微抬手,朗声道:“起来说话。”李应赶忙上前扶起韩忠,急切地问:“发生何事?”韩忠又“噗通”一声跪下,带着哭腔喊道:“大官人,救命啊!”
李逵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有话快说,莫要哭哭啼啼。”韩忠这才边哭边诉说起来。
他的声音带着悲苦与愤怒,仿佛要把心中的委屈一股脑儿倒出来:“大官人,老爷他被那官吏敲诈,那些人就像饿狼,见着钱财就想咬一口。小姐也险些被那苟昌侵犯,那苟昌乃是个无耻之徒,老爷气不过,与他理论,却被他诬告。如今全家都被抓进了东平府的大牢啊。”说到此处,韩忠的眼泪止不住地流,鼻涕也流了出来,他用袖子胡乱地擦着。
李应听着听着,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紧紧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愤怒地吼道:“这等恶事,我李应岂能就此干休!”说罢,他转身面向晁雄征,单膝跪地,抱拳请求:“殿下,恳请您让我领兵去救我兄弟。”李应的眼神中满是急切与坚定,他的呼吸急促,胸脯剧烈起伏。
晁雄征看着愤怒的李应,晁雄征看着悲愤的李应,沉声道:“李应,此事我已知晓,你放心,你兄弟的仇,我替你报了!”他起身,走到李应身前,亲自将他扶起,“东平府,我们必取之!”
李应闻言,虎目含泪,激动地再次抱拳:“多谢殿下!”
一旁的韩忠更是感激涕零,朝着晁雄征连连叩首,口中不住地念叨:“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太子殿下!”
晁雄征摆了摆手,示意韩忠不必多礼,转头对李应道:“李应,你先带韩忠下去安顿,好生照料,待我攻下东平府,定要让他亲眼看着仇人伏诛!”
李应领命,带着韩忠退出了大帐。
帐内,气氛稍缓,众将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晁雄征身上。
“殿下,末将愿领本部人马,先行赶赴东平府,救出李应将军的堂兄!”李应刚一安顿好韩忠,便迫不及待地回到大帐,拱手请命,声音急切而坚定。
晁雄征微微摇头,否定了他的提议:“不可,东平府城高墙厚,贸然前去,恐会中了埋伏。况且,你对东平府的情况并不熟悉,如何能救人?”
鲁智深摸着光头,瓮声瓮气地说道:“要不洒家扮作行脚僧,混进城去,打探一下情况?”
林冲却摇了摇头:“智深师兄勇猛有余,心思不够细腻,东平府盘查严格,只怕还没进城就被识破了。”
李逵在一旁听得不耐烦,嚷嚷道:“管他娘的,咱们直接带着大军压过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晁雄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李逵此言甚合我意!我意已决,明日一早,大军开拔,直扑东平府!”
林冲闻言,有些担忧地说道:“殿下,我们刚刚整编的兵马,尚未完全磨合,如此大规模的行军,恐难以灵活运转,是否稳妥?”
晁雄征目光一凝,声音坚定:“正因为是新兵,才更要用实战来磨砺!东平府,就是他们最好的试炼场!传令下去,明日全军开拔,违令者斩!”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诺!”众将齐声应道,声音响彻云霄。
晁雄征环顾四周,目光扫过众将,最终落在了林冲身上,缓声道:“林冲,你且记住,慈不掌兵!若想成就一番大业,便不能妇人之仁,需当断则断!”
林冲闻言,身躯一震,抬头看向晁雄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抱拳道:“末将谨遵殿下教诲!”
深夜,东平府衙内,灯火通明。
“大人,这个月的孝敬,小的已经如数奉上,还望大人笑纳。”苗尚高谄媚地笑着,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递了过去。
“嗯,不错,不错。”钱主簿掂了掂钱袋的重量,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随即压低了声音,说道:“最近府尹大人心情不太好,你小心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