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的恐惧,对未来的迷茫,都让她渴望从这个男人身上找到一丝慰藉。
李固的手指滑过她细腻的肌肤,撩拨起阵阵酥麻。
她闻到他身上汗水混杂着劣质香粉的味道,一种令人作呕却又莫名的刺激感涌上心头。
“娘子,如今你我已是自由身,何必再拘泥这些繁文缛节?”李固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淫邪。
他粗糙的手掌摩挲着贾氏的脸颊,感受着她肌肤的滑腻。
贾氏的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李固在她身上肆意的抚摸,马车内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车外车轮碾过石子的咯吱声,仿佛也变成了某种节奏,配合着车内两人急促的呼吸。
突然,马车猛地一震,停了下来。
车夫惊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有、有人劫道!”
贾氏和李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慌忙整理衣衫。
李固掀开车帘,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手持朴刀,挡在路中央。
他认出那是梁山好汉戴宗,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大胆!你可知这是谁的车?还不快快让开!”李固色厉内荏地喊道。
戴宗冷笑一声,“李固,你的死期到了!”
车夫见状,惊恐万分,他猛抽马鞭,试图撞开戴宗。
但戴宗却纹丝不动,待马车冲到近前,他猛地一跃而起,一刀砍在马腿上。
马儿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倒在地上,马车也随之侧翻。
李固和贾氏摔在车厢里,头晕目眩。
车夫见势不妙,弃车而逃。
戴宗并未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向侧翻的马车,眼中杀气腾腾。
“李固,拿命来!”
李固看着步步逼近的戴宗,惊恐地对贾氏喊道:“……你,快挡住他!”
李固闻言,一把将贾氏推向戴宗,自己则手忙脚乱地从车厢里爬出来,连滚带爬地向后逃去。
“没用的东西!”贾氏心中暗骂,但求生的本能让她立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梨花带雨地看向戴宗,声音颤抖:“好汉饶命!奴家是被李固胁迫的,我也是受害者啊!”
戴宗对她的哭诉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他提起朴刀,就要上前结果了贾氏的性命。
“好汉饶命!只要你肯放过我,我愿意服侍你!”贾氏见求饶无用,竟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雪白的肌肤。
她媚眼如丝地看着戴宗,声音娇媚:“奴家虽然蒲柳之姿,但也能让好汉您快活似神仙。”
戴宗他正要动手,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戴宗哥哥且慢动手,这等货色,脏了你的刀!”时迁不知何时赶到,他手里拿着挠钩,一脸戏谑地看着贾氏。
贾氏见又来了一个人,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她连忙将目光转向时迁,声音更加娇媚:“这位好汉,奴家愿意服侍您,只要您肯救我,奴家什么都听您的。”
时迁上下打量着贾氏,他走到贾氏面前,用挠钩挑起她的下巴,语气轻佻:“哟,长得倒是不错,可惜啊,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贾氏被时迁轻薄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她还是强忍着心中的厌恶,挤出一个笑容:“好汉说笑了,奴家怎么会是毒妇呢?奴家只是一个可怜的弱女子罢了。”
时迁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他猛地收回挠钩,在贾氏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贾氏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脸倒在地上。
“弱女子?你害卢员外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是个弱女子?”时迁眼中充满了鄙夷,“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贱人,死了也是活该!”
说完,时迁不再理会贾氏的哀嚎,他走到李固身边,此时的李固早已被吓得瘫软在地,屎尿齐流。
“好汉饶命!小的也是一时糊涂,求好汉饶我一条狗命!”李固涕泗横流地哀求道。
戴宗冷哼一声,举起朴刀,对准李固的头颅狠狠地劈了下去。
李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身首异处,鲜血染红了地面。
戴宗一刀结果了李固的性命,他转过身,看着在地上哀嚎的贾氏,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时迁也拔出匕首,走向贾氏……
“时迁兄弟,手起刀落干净些!”
“好嘞!”
只见刀光一闪,贾氏的惨叫戛然而止。
时迁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吹了声口哨,又从马车里搜出几个包袱,掂了掂,嘿嘿一笑。
“这趟活儿,没白来!”
戴宗皱了皱眉,呵斥道:“休要贪恋财物,误了哥哥的大事!”
“放心吧,戴宗哥哥,小的自有分寸。”时迁不以为然地说道,将包袱往肩上一扛,转身便走。
戴宗摇摇头,望着时迁远去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开了。
夜风吹过,荒野中只剩下几具冰冷的尸体,和一辆被遗弃的马车,以及空气中还未散去的血腥味。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