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回合下来,他已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曾涂的刀法沉稳厚重,每一击都如同排山倒海般袭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林冲远远观战,心中暗道:“不好!秦明兄弟要吃亏!” 他双眉紧锁,目光紧紧盯着战场上的两人,手已不自觉地握紧了丈八蛇矛。
旁边的呼延灼也看出了端倪,沉声道:“林教头,秦明兄弟怕是难以支撑了。”
果然,五十回合刚过,曾涂抓住秦明露出的一个破绽,大刀如闪电般劈下。
秦明勉力招架,却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狼牙棒脱手而出,整个人也被震得向后连退数步。
“秦明休走!”曾涂大喝一声,策马追击。
秦明踉跄着稳住身形,翻身上马,仓皇逃回本阵。
“哈哈哈!梁山好汉,不过如此!”曾涂得意洋洋地大笑,手中的大刀指向梁山阵营,“还有谁敢来与我一战?”
话音未落,曾头市阵中又一员将领催马而出,正是曾家五虎中的老五曾升。
他手中提着一对链锤,满脸傲气,高声喊道:“梁山鼠辈,可有胆量与爷爷一战?爷爷要活捉你们去领赏!”
“狂妄!”董平听得此言,顿时怒火中烧,双目圆睁,手中双枪紧握,“林教头,待我去取这厮性命!”
林冲正要说话,却见曾涂对曾升说道:“五弟小心,这厮使得是双枪,不可轻敌!” 曾升不屑地冷哼一声,“大哥放心,我……”
董平怒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坐下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手中双枪寒光闪闪,直指曾升。
曾升也不示弱,挥舞着链锤迎了上去。
双枪如灵蛇吐信,迅捷无比,链锤则势大力沉,虎虎生风。
一时间,金铁交鸣之声响彻战场,火星四溅。
董平与曾升战到二十回合,董平故意卖了个破绽,假装招架不住,向后连退数步。
曾升见状大喜,以为董平力怯,便挥舞着链锤猛攻过来,想要一举拿下董平。
却不想,这正是董平的计谋。
就在曾升逼近的瞬间,董平突然暴起,手中双枪如同闪电般刺出,正中曾升的左肩。
曾升惨叫一声,手中链锤脱手而出,鲜血瞬间染红了战袍。
他捂着伤口,拨马便逃。
“哪里走!”董平见状,哪里肯放过他,催马急追,口中大喝道:“留下命来!”
董平的战马速度极快,转眼间便追至曾升身后。
眼看就要追上,忽然听得弓弦响动,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奔董平后心。
董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已察觉,侧身一闪,堪堪躲过这一箭。
“何人暗箭伤人!”董平怒喝一声,循着箭矢射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曾头市阵中,史文恭手持长弓,脸色铁青。
“史文恭,你这厮也来了!今日爷爷就取你性命!” 董平怒不可遏,调转马头,直奔史文恭而去。
史文恭冷哼一声,将长弓背在身后,抽出腰间宝剑,就要出阵迎战。
曾参见状,大惊失色,“史教师不可!……”
曾参眼见五弟曾升肩头中枪,鲜血淋漓地败退下来,顿时怒火攻心。
他双目赤红,怒吼一声:“匹夫休得猖狂!伤我兄弟,纳命来!” 不待史文恭开口阻拦,曾参已如一头暴怒的雄狮,拍马舞刀直取董平。
他手中钢刀寒光闪烁,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直奔董平面门而去。
董平见状,不敢怠慢,连忙挥舞双枪格挡。
双枪与钢刀相交,迸发出耀眼的火星,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响彻战场。
两马交错,刀光枪影,快如闪电。
梁山阵中,林冲、呼延灼等人见董平以一敌二,不禁为他捏了把汗。
林冲眉头紧锁,沉声道:“这曾家五虎果然名不虚传,董平兄弟以一敌二,恐怕难以取胜。” 呼延灼亦是面色凝重,紧紧盯着战场上的局势,随时准备策马支援。
战场上,董平以精妙的枪法与曾参、曾涂二人周旋。
双枪在他手中如同两条银蛇,灵动迅捷,忽左忽右,令人难以捉摸。
饶是曾参、曾涂二人武艺高强,一时之间也难以占到便宜。
战场上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双方士兵都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交战的三人。
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在整个战场上。
曾涂与曾参兄弟二人联手,攻势更加猛烈。
董平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双臂酸麻,虎口隐隐作痛。
他心中暗道:“这样下去,恐怕难以支撑太久。”
就在这时,曾参瞅准一个空隙,大刀猛地劈下,直取董平的脖颈。
董平心中一惊,连忙侧身闪躲,钢刀贴着他的耳畔划过,削掉了他一缕头发。
“好险!” 董平心中暗自庆幸,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
他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继续与二人周旋。
突然,史文恭厉声喝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