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以为即将得逞之时,一只大手突然从后方伸出,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后脖颈。
高衙内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像拎着一只肥猪一般。
他肥硕的身躯悬空,四肢无力地划动着,却挣脱不开那只如同铁箍一般的手掌。
妇人终于从高衙内的压迫下解脱出来,她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她顾不得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连滚带爬地退到一旁,瑟缩着身体,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
高衙内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他艰难地转过头,想要看清到底是谁敢如此对他。
当他看到自己平时耀武扬威的跟班,此刻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生死不明时,更是吓得双腿一软,肥胖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嘴唇哆哆嗦嗦,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出现在他身后的,是一个身姿挺拔的年轻后生,眉目英挺,双眼炯炯有神,一身粗布衣衫,却难掩其身上散发出的锐利气息。
他正是晁家庄的少庄主,晁雄征。
他目光如刀,紧紧地盯着高衙内,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放松。
“放开她。”晁雄征的声音冰冷而平静,不带一丝感情,如同寒冬腊月的冰碴子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高衙内被晁雄征的话语吓得更加惊恐,他肥胖的脸上满是恐惧,嘴唇颤抖地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然而,晁雄征的下一句话,却让高衙内再次陷入了无边的恐惧之中。
“放开她,我说。”
晁雄征的手逐渐用力,高衙内只觉得脖颈处的压力越来越大,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捏断。
方百花原本打算上前帮忙,却见晁雄征身形一闪,已至高衙内身后。
她还没看清动作,那壮硕的闲汉便飞了出去,心中不由暗惊:这后生的身手竟如此了得!
一时间竟呆立当场。
晁雄征一手提着高衙内,如同拎着一只待宰的肥猪,另一只手捏住他的脖子,力道逐渐加大,高衙内肥胖的脸庞涨成了猪肝色,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口中发出“呃呃”的窒息声。
“疼……疼!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高衙内终于挤出几个字,肥胖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仿佛筛糠一般。
他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此刻只觉得死亡的阴影笼罩着自己,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晁雄征面无表情,手上力道不减反增,“放开她。”他语气冰冷,如同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高衙内双手胡乱挥舞,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什么也抓不住。
他肥胖的手指在空中无力地划动着,像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周围的闲汉们见状,纷纷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平日里狐假虎威,仗着高衙内的权势作威作福,如今见高衙内被人如此对待,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庙会上原本热闹喧嚣的人群也渐渐安静下来,人们纷纷驻足围观,窃窃私语,却没有人敢上前阻止。
高衙内被晁雄征捏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快要断了,意识也开始模糊。
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摆脱这致命的钳制,却无济于事。
“我……我放……”高衙内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如同破风箱一般。
他肥胖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恐惧,豆大的汗珠如同雨滴一般,不断地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晁雄征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快放!”
高衙内的手指微微松动,似乎要放开怀里的妇人,却又突然紧紧地抓住,
“你……”晁雄征手上再次用力。
高衙内发出一声惨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