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雄征没有丝毫停留,足尖一点,身形如箭一般射出,紧随方百花的脚步。
拐过一处矮墙,眼前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令人怒火中烧的场景。
十几个闲汉围成一圈,中间,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正对着一个年轻妇人动手动脚。
那公子哥,生的面白无须,细眉吊眼,嘴角挂着一丝邪笑,正是高衙内。
妇人衣衫不整,被扯开了领口,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她惊恐地用双手紧紧护住胸前,她身旁,一个小丫鬟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声音都嘶哑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家夫人吧!”
周围的闲汉,一个个面露淫邪之色,眼睛如同饿狼般贪婪地盯着妇人裸露的肌肤,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高衙内更是嚣张至极,他一把抓住妇人的手臂,用力一扯,又撕裂了她身上本就破烂不堪的衣衫。
妇人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置身于冰冷的炼狱之中。
方百花怒发冲冠,她目眦欲裂,纤细的身影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脚踹翻一个挡路的闲汉,厉声喝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群畜生,竟敢如此欺凌弱小!”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如同一道利剑,刺破了这片污浊的空气。
晁雄征也赶到了现场,看到眼前这般污秽不堪的场景,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无法平复他此刻的心情。
他深吸一口气,脚步未停,猛地跃入战圈。
他没有去看那些拦路的闲汉,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正在为非作歹的高衙内。
他身形一晃,几个箭步就冲到了高衙内面前,一把抓住了他那正欲施暴的手腕。
高衙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脸上露出了惊愕的神色,他转头看向晁雄征,正要破口大骂,却见晁雄征脸上带着犹如实质的寒意。
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声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响起,“放开她!”
那小丫鬟见有人来救,止住哭泣,抬头望向晁雄征,高衙内却是一脸的阴狠,“你,你他娘的”他抬手指着晁雄征,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却被旁边一个闲汉拽了拽衣袖,他立刻反应过来,语气放缓,“给我拿下!”
小丫鬟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再次跪了下来,朝着高衙内不停磕头,身体颤抖得厉害,“求求你们,放过我家夫人吧,求求你们了……”她磕头的动作越来越快,一下一下,发出沉闷的声响,却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小丫鬟的哭喊声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凄厉,她瘦小的身躯不住地颤抖着,泪水模糊了双眼,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额头很快便红肿起来,渗出点点血迹。
“求求你们,放过我家夫人吧!求求你们了……”她语不成句,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只剩下微弱的呜咽。
高衙内不耐烦地一脚踢开小丫鬟,恶狠狠地骂道:“哭哭啼啼的,真他娘的晦气!再哭,老子连你一起办了!”小丫鬟被吓得不敢再出声,蜷缩在地上,如同受惊的小兽,瑟瑟发抖。
高衙内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妇人,他伸出肥腻的手指,挑起妇人散乱的发丝,放在鼻尖嗅了嗅,猥琐地笑道:“美人儿,别怕,跟了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他说着,便要伸手去解妇人的衣衫。
妇人惊恐地挣扎着,却被他死死地钳制住,动弹不得。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住手!”晁雄征和方百花几乎同时怒喝道。
两人如两道闪电般冲入人群,将高衙内和妇人隔开。
晁雄征一把抓住高衙内的手腕,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高衙内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捂着脱臼的手臂在地上打滚。
方百花则迅速扶起妇人,关切地问道:“夫人,您没事吧?”妇人惊魂未定,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半晌才挤出一句话:“谢……谢谢两位恩人……”她紧紧地抓住方百花的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高衙内的手下见状,纷纷围了上来,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盯着晁雄征和方百花。
“你们是什么人?敢管高衙内的闲事!”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恶狠狠地说道。
晁雄征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周围的闲汉,“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你们还有王法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法?在这里,高衙内就是王法!”另一个闲汉嚣张地叫道,同时朝周围使了个眼色。
周围的闲汉立刻会意,慢慢逼近晁雄征和方百花,将他们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闲汉一把将妇人从小丫鬟手中拉扯出来,推向高衙内,狞笑道:“衙内,这娘们儿细皮嫩肉的,可别让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