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赞许地看了晁雄征一眼,点头道:“华寿言之有理!我等明日便派人前往江南,与方腊会盟!”
“天王英明!”众人纷纷应和。
散席后,晁雄征回到自己的房间,扈三娘早已等候多时。
“今日聚义厅上,可是发生了何事?”扈三娘关切地问道。
晁雄征将方腊派人前来会盟的事情告诉了扈三娘。
“夫君,你觉得方腊此人如何?”扈三娘问道。
晁雄征沉吟片刻,说道:“此人雄才大略,颇有野心,只是……”他顿了顿,目光深邃,“我总觉得,此事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华寿哥哥,明日游山,可否带上奴家?”门外传来方百花娇滴滴的声音。
聚义厅内,众头领还在争论不休。
晁雄征环视一周,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已有了计较。
他再次起身,朗声道:“诸位兄弟,方腊起事,我等与其说是共襄盛举,不如说是相互利用。我提议,先与方腊、田虎、王庆会盟,约定一同起义,拖住朝廷灭辽的步伐。如此一来,朝廷必然分兵镇压,我梁山便可趁机壮大实力。待时机成熟,再做最终的决定,是降是反,皆可从容应对!”
此言一出,厅内顿时安静下来。
众人细细思量,觉得晁雄征此计甚妙,既能暂时稳住方腊,又能为梁山争取发展的时间。
呼延灼等人原本反对起义,但如今晁雄征提出的是权宜之计,便也不再反对。
晁盖见众人不再争论,便点头道:“华寿此计甚妙,我等便依计行事!明日便派人前往江南,与方腊会盟!”
散席后,晁盖和晁雄征父子二人并肩回到了院子。
夜风习习,吹动着院中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
晁盖停下脚步,面色凝重地看向晁雄征:“华寿,你今日之言,可是真心想要造反?”
晁雄征迎着父亲的目光,沉声道:“父亲,如今梁山好汉来自五湖四海,各有心思。若不趁此机会统一思想,迟早要分崩离析。孩儿此举,并非贪图富贵,实乃是为了保全梁山基业!”
晁盖闻言,长叹一声:“唉,只是如此一来,我梁山便成了背信弃义之辈,日后如何在江湖立足?”
晁雄征握住父亲的手,语气坚定:“父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今乱世将至,唯有审时度势,方能保全自身!”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父亲,孩儿还有一事要提醒您……”
晁雄征凑近晁盖耳边,低声道:“父亲,孩儿观军师吴用似有异心,还望父亲凡事三思而后行,切莫被他挑拨离间。”晁盖闻言一愣,随即摇头笑道:“华寿多虑了,我与吴用兄弟多年,他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吗?他一心为梁山,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情。”见晁盖不以为意,晁雄征也不再多言,只得在心中默默祈祷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
父子二人一时无言,院中气氛略显沉闷。
回到自家院落,只见扈三娘和小青坐在石桌旁,抬头赏月。
月光倾泻而下,将二人的身影笼罩上一层银辉。
桂花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沁人心脾。
听到脚步声,扈三娘和小青回过头来,见是晁雄征,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夫君回来了。”扈三娘起身迎上前,关切地问道,“今日聚义厅上,可是发生了何事?”
晁雄征轻轻搂住扈三娘的肩膀,柔声道:“夜深露重,小心着凉,我们进屋再说。”说着,他转头看向小青,“小青也早些歇息吧。”小青乖巧地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回到屋内,晁雄征将方腊遣使前来会盟的事情告诉了扈三娘。
扈三娘听后,秀眉微蹙,担忧道:“方腊此人野心勃勃,夫君与他交往,还需多加小心。”晁雄征握住扈三娘的手,安慰道:“娘子放心,为夫心中有数。”他顿了顿,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倒是娘子,明日方姑娘要我带她游览梁山,娘子可会吃醋?”
扈三娘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娇声道:“夫君就会取笑妾身。妾身岂是那等善妒之人?只是……”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夫君可要小心,莫被那方姑娘迷了心窍。”晁雄征哈哈一笑,将扈三娘搂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道:“为夫心中只有娘子一人,旁人如何能入得了我的眼?”
温存片刻后,晁雄征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心中却想着明日与方百花的会面。
他总觉得,方百花此行另有目的……
他转身走到床边,轻轻吹灭了蜡烛。
“明日一早,我去一趟客卿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