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雄征见众人意见统一,便立刻下令,让张顺、阮小二等人率领水军断后,其余人马则先行撤退,埋伏于山谷之中。
凌州兵马由圣水将军单廷圭、神火将军魏定国率领,一路疾行,很快便抵达战场。
只见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大名府兵马早已溃不成军,不见踪影。
单廷圭勒住战马,环顾四周,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名府的兵马呢?”
魏定国指着远处溃逃的残兵败将,说道:“将军,你看!”
单廷圭顺着魏定国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一群残兵败将正狼狈逃窜。
他眉头微皱,心中疑惑更甚。
就在这时,梁山兵马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单廷圭见状,心中一喜,高声喝道:“梁山贼寇!休走!”
说罢,他便率领兵马朝着梁山兵马追去。
杨志与单廷圭交锋数合,忽然瞥见单廷圭阵中旌旗摇动,似有异样。
他正要提醒晁雄征,却见晁雄征早已策马而出,“杨制使,穷寇莫追!”
鲁智深一听晁雄征的计策,顿时来了兴致,他挥舞着蒲扇般的大手,粗声道:“少庄主,你这计策甚合俺老鲁的意!就该如此,让这帮鸟官尝尝被瓮中捉鳖的滋味!” 杨志见鲁智深如此支持,又仔细思量了晁雄征的计谋,也觉得可行,心中的顾虑也消散了大半,遂抱拳道:“既然如此,末将愿听少庄主调遣!”
晁雄征见众人皆无异议,便开始安排具体事宜。
他沉声道:“杨制使,你率领部分弟兄,押送索超,先回山寨。此处战事,且待我等处理完毕,再做打算。” 杨志一听,连忙摇头道:“少庄主,这如何使得?末将乃是梁山将领,怎能临阵脱逃?还是让其他弟兄押送索超吧!” 晁雄征眉头一皱,道:“杨制使,你身负伤,又押送重犯,一路颠簸恐伤势加重。山寨那里,尚需你调度,不可推辞!”
杨志见晁雄征如此坚持,又想到自己确实身负伤,若强留此处,反倒成了累赘,心中虽不情愿,但也只能点头应允。
晁雄征见杨志同意,心中微微一松,又安排了一名百夫长,率领五十名精兵,负责押送索超,并嘱咐他们小心行事。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晁雄征下令大军开始撤退,只留下水军断后。
梁山兵马在晁雄征的指挥下,迅速退入预定的山谷之中,只留下少部分人马列阵以待。
凌州兵马一路疾行,很快便来到了战场。
他们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逃窜的残兵败将,心中疑惑不已。
单廷圭环顾四周,只见远处的山路上,梁山兵马正整装以待。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他策马上前,手中长枪直指梁山兵马,高声喝道:“对面的贼寇,还不下马受缚!”
他身后的魏定国也是一脸傲然,挥舞着手中的双鞭,两人并驾齐驱,带着身后如潮水般的凌州兵马,向着梁山兵马逼近,马蹄声震耳欲聋。
单廷圭见梁山阵中一员大将策马而出,眼中战意更浓,心中想着这次定要让这群贼寇知道凌州兵马的厉害。
凌州兵马黑压压一片,旌旗猎猎,圣水将军单廷圭,神火将军魏定国二人立马阵前,望着对面稀疏的梁山兵马,满脸不屑。
单廷圭手中长枪一指,声如洪钟:“对面梁山草寇,还不速速下马受缚,免得皮肉之苦!”魏定国手中双鞭一甩,发出噼啪爆响,附和道:“识相的赶紧投降,也好留个全尸!”
晁雄征闻言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讥讽之意:“就凭你们这两个跳梁小丑,也敢口出狂言?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梁山兵士原本见对方人多势众,心中多少有些怯意,但听得晁雄征如此豪迈之言,顿时士气大振,齐声呐喊,声震山谷。
单廷圭被晁雄征如此轻视,顿时怒火中烧,双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厉声喝道:“竖子狂妄!看枪!”言罢,单廷圭催动战马,如离弦之箭般直取晁雄征。
“休伤吾主!”杨志见状大喝一声,挺枪跃马而出,迎战单廷圭。
两马相交,兵器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二人都是沙场宿将,武艺高强,一时间难分胜负。
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杀气弥漫整个战场。
三十回合后,单廷圭拨马回阵,杨志正要乘胜追击,忽听得晁雄征高声喝道:“杨制使,穷寇莫追!”杨志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勒马而立,转头望向晁雄征。
却见晁雄征面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单廷圭的阵中,沉声道:“事情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