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唐的朴刀带着风声,眼看就要劈到张清面门,却见张清手中石子疾射而出,“嗖”的一声,直奔刘唐咽喉。
刘唐大惊,急忙偏头躲闪,石子擦着盔甲飞过,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刘唐顿时感到一阵凉意,心中暗道好险,攻势也为之一缓。
张清见一击未中,冷哼一声,再次摸出一颗石子,准备发动第二轮攻势。
刘唐见状,不敢再贸然进攻,只能与张清游斗起来。
两人一来一往,战了十余回合,刘唐逐渐感到力不从心。
他的朴刀虽然凌厉,却始终无法靠近张清,反倒是被张清的飞石逼得手忙脚乱,身上也多了几处擦伤。
“呔!你这厮好生无耻,只会暗箭伤人!”梁山阵中,花荣见刘唐陷入苦战,按捺不住,大喝一声,催马而出,手中长枪直指张清,“花荣来也,看枪!”他枪法精妙,招招致命,与刘唐的蛮力不同,花荣的进攻更加注重技巧和变化。
张清不敢怠慢,收起轻视之心,全力应对花荣的进攻。
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枪影石光,交织成一片。
花荣的枪法变幻莫测,如同灵蛇吐信,张清的飞石却也精准犀利,防不胜防。
两人战了近百回合,竟是未分胜负。
梁山众人见花荣也未能取胜,心中皆有些焦急。
这时,董平按捺不住,高声喝道:“花荣兄弟,你且退下,看我来取他性命!”他双腿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战场,手中双枪寒光闪烁。
张清正与花荣战得难解难分,见又杀出一个董平,顿时恼羞成怒,大骂道:“梁山鼠辈,就知道以多欺少!”他手中飞石连发,直奔董平而去。
董平怒火三丈,他早就看张清这厮不顺眼了,见他如此嚣张,更是怒不可遏,双枪挥舞,将飞石尽数挡开,拍马直取张清。
董平的攻势极为凌厉,双枪如两条蛟龙,翻江倒海,带着摧枯拉朽之势。
张清只觉压力倍增,他应付花荣已是有些吃力,现在又加上一个董平,更是难以招架。
他勉强遮挡了几招,只觉手臂发麻,虎口生疼,知道自己不是董平的对手。
他虚晃一枪,拨马便走,胯下战马嘶鸣一声,朝着东昌府方向逃去。
他心中愤怒至极,却也无可奈何。
董平见张清逃走,并不罢休,双腿一夹马腹,紧追不舍。
张清一边逃跑,一边回头朝着董平射出飞石。
董平身形矫健,在马背上左躲右闪,接连躲过两次飞石攻击。
张清只觉手中一轻,这才发现自己的飞石锦袋在激烈的战斗中不知何时已经丢失,心中顿时慌乱起来,他猛地回头,看着逐渐逼近的董平,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口中喃喃自语道:“这厮”
董平双枪舞得虎虎生风,眼见张清仓皇逃窜,他口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哪里走!” 胯下战马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飞速逼近张清。
张清慌乱中回身掷出两枚石子,却都被董平灵巧地躲过。
一枚石子擦着董平的耳畔飞过,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董平甚至能感受到石子带来的劲风吹拂过脸颊,带来一丝冰冷的触感。
另一枚石子则贴着他的胸甲飞过,撞击在甲胄上发出“铛”的一声脆响,震得他胸腔微微发麻。
张清眼见飞石无用,心中更加惊慌,他猛地调转马头,朝着阵门左侧奔逃,试图摆脱董平的追击。
董平岂能让他如愿,双腿一夹马腹,战马的速度再次提升,眨眼间便追至张清马尾。
说时迟那时快,董平手中双枪如毒蛇般探出,直刺张清后背。
张清感受到身后的杀气,惊恐之下猛地伏低身子,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
董平的双枪几乎是贴着他的后背刺过,他甚至能感觉到枪尖划破衣衫的冰冷触感。
张清躲过一劫,却也失去了平衡,险些从马背上跌落。
他慌忙稳住身形,却发现董平的战马已经与他并驾齐驱。
董平双目圆睁,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他猛地探出右手,一把抓住张清手中的长枪。
两人在飞驰的战马上开始了力量的角逐,你争我夺,互不相让。
张清只觉得一股巨力从枪杆上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兵器。
他咬紧牙关,拼命抵抗着董平的拉扯,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给我撒手!”董平怒吼一声,手上再次加力。
张清面色涨红,拼尽全力想要夺回自己的兵器。
“放……放……”
张清感觉手中一松,长枪已被董平夺去。
他心知大势已去,再无恋战之心,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吃痛,嘶鸣一声,竟将董平的战马撞开,朝着东昌府阵中逃去。
董平猝不及防,险些从马上跌落,他稳住身形,怒吼一声:“哪里逃!”双腿一夹马腹,紧追不舍。
林冲见状,大喝一声:“休走!”手中丈八蛇矛一抖,如一条银龙般刺出,直奔张清后心。
说时迟那时快,两骑马从东昌府阵中杀出,正是龚旺和丁得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