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的箭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每一支箭,都仿佛是死神的召唤,精准地收割着生命。
江州厢兵彻底崩溃了,他们发出阵阵绝望的哀嚎,有些人甚至开始跪地求饶,彻底放弃了抵抗。
花荣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他手中的弓箭,不是杀人的工具,而只是他手中的玩具。
此刻,林中一声暴喝,惊醒了陷入恐惧的江州厢兵,也让花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杀!”
晁雄征一声令下,梁山众人如猛虎下山般杀出,气势汹汹,直扑向惊慌失措的江州厢兵。
鲁智深挥舞着沉重的禅杖,每一下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将挡在面前的官兵砸得骨断筋折,血肉横飞。
巨大的声响在夜空中回荡,伴随着士卒们的惨叫声,仿佛地狱的恶魔降临人间。
江州厢兵毫无斗志,面对梁山好汉的猛烈攻击,瞬间土崩瓦解。
他们或仓皇逃窜,或跪地求饶,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武松的双刀上下翻飞,如同两道寒光,斩断了无数的刀枪剑戟,鲜血四溅。
李逵挥舞着板斧,狂笑着冲入敌阵,每一步都踏出一片猩红,他的吼声在夜空中回荡,如同野兽的咆哮,令人心胆俱裂。
晁雄征冷静地指挥着众人,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知道,此时必须趁势一鼓作气,彻底击溃敌人的士气。
花荣的箭矢如雨点般射出,每一箭都精准地命中目标,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树林中,梁山好汉们如同一道道闪电,穿梭在敌阵之中,杀得敌人屁滚尿流。
李逵见四周的江州厢兵已经四散奔逃,双眼放光,兴奋地大喊:“哥哥,我去追那些逃兵,拿下江州!” 他迈开大步,就要冲向敌人的方向。
晁雄征见状,连忙伸手扯住李逵的衣袖,低声喝道:“不可!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退到江边,再作打算。”
李逵不甘心地眉头一皱,但见晁雄征面色凝重,只好收敛了杀气,重重地吐了口气,嘟囔道:“哼,便宜了那些狗官,等有机会,定要让他们尝尝老子的厉害!”
晁雄征望了一眼四散奔逃的江州厢兵,点了点头,沉声道:“兄弟们,随我来!”他转身带领梁山众人,迅速向江边撤退。
夜色中,梁山好汉们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的幽灵,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江州城外,只剩下一片狼藉的战场和满地的尸骸。
刚到江边,李逵猛地停下脚步,脸色一沉,江风呼啸,卷起浪花拍打在岸边,发出阵阵“哗哗”的声响。
众人望着对岸渐行渐远的小船,心中五味杂陈。
李逵瞪大了双眼,怒吼道:“这黑厮!竟然丢下我们自己跑了!”
一个身穿黑衣的汉子从后方匆匆赶来,气喘吁吁地解释道:“各位好汉,我家公明哥哥是怕船小装不下众人,这才先行一步,绝无抛弃兄弟们之意!他已吩咐小的在此等候,这就摆渡各位过江!” 这汉子正是宋江的亲随戴宗。
鲁智深冷哼一声,瓮声瓮气道:“怕装不下?我看他是怕被官兵拿住吧!洒家还以为他是什么好汉,原来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武松也沉着脸,没有说话,但紧握的拳头显示出他心中的不满。
其他人也都面露不悦,看向对岸的眼神充满了质疑和失望。
晁雄征见状,开口道:“各位兄弟,宋江兄弟此举虽有不妥,但也并非全无道理。如今官兵追捕,我们人多目标大,分开行动更为安全。他先行过江,也好为我们安排落脚之处。”
众人虽然心中仍有不快,但晁雄征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便不再多言,陆续上了戴宗安排的小船。
渡过江后,宋江早已等候在岸边,见众人到来,连忙上前拱手道:“各位兄弟受惊了,宋江来迟,还望恕罪!”
除了晁雄征、花荣和郑天寿三人回礼外,其余人皆冷着脸,一言不发。
宋江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气氛一时尴尬无比。
他干咳一声,又道:“此地并非久留之地,我们还是尽快离开……”
宋江话音未落,只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踏碎了江边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