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的拳头势不可挡,摧枯拉朽般地击碎了交椅,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狠狠的砸向张团练的胸膛。
玉兰在一旁看着这一切,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她捂着嘴巴,想尖叫却又发不出声音,只是恐惧的看着事态发展。
而此时,一直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晁雄征,终于动了。
他走到武松身边,沉声说道:
“该走了!”
“咔嚓!”
骨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张团练的胸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下去,他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出,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又无力地滑落到地上。
他张大了嘴巴,鲜血从嘴角涌出,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每一声呼吸都带着痛苦的嘶鸣,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他想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而此时,原本被武松一刀劈翻在地的蒋门神,竟也挣扎着爬了起来。
他肥胖的身躯颤抖着,脸上沾满了鲜血,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他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想要逃离这个如同地狱般的场所。
“想跑?”
武松冷笑一声,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住蒋门神。
他脚下猛地发力,如同猎豹般扑了上去,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蒋门神的腰间。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蒋门门神肥胖的身躯再次腾空而起,像一只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重重地摔在地上,如同烂泥一般。
武松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几个箭步冲到蒋门神身边,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颅提了起来。
蒋门神挣扎着,肥胖的身躯如同一个被抓住的猪崽,却无力反抗。
他肥胖的脸上充满了惊恐,张大的嘴巴里发出无意义的哀嚎,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刀光再次闪烁,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带着冰冷的寒意,划破空气。
武松手中的朴刀,毫不犹豫地剁了下去,准确无误的劈在蒋门神的脖颈处。
鲜血喷涌而出,如同盛开的血色花朵,染红了地面。
一颗肥胖的头颅,带着不甘和恐惧的表情,滚落到一旁,在地上弹了几下,彻底失去了生机。
武松拎着还在滴血的朴刀,身上的杀意如同实质一般,几乎要将整个鸳鸯楼都冻结。
他的呼吸粗重而急促,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双眼赤红,如同嗜血的猛兽。
他看了一眼依旧倒在地上的张团练,张团练已经挣扎着坐起身来,满脸是血,正用惊恐的目光望着武松。
“走吧!”晁雄征来到武松身边,语气平静地说着。
武松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向外走去。
张团练瘫坐在地上,口中涌出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他惊恐地看着一步步逼近的武松,求生的本能让他声嘶力竭地哀求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
武松眼中寒光一闪,没有丝毫的动摇。
他举起滴血的朴刀,语气冰冷如霜:“被逼无奈?你也配说这四个字!你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刀光一闪,张团练的求饶声戛然而止,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好!身手利落!”晁雄征在一旁赞叹道。
武松没有理会晁雄征的夸赞,他走到桌前,抓起一坛酒,仰头灌了下去。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淌而下,仿佛浇灭了心中的一丝怒火,让他感到一丝畅快。
喝完酒,武松将酒坛重重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他走到墙边,蘸着地上的鲜血,在墙上写下八个大字:“杀人者,打虎武松也!”字迹潦草,却带着一股凛然的杀气,仿佛在宣告着他的复仇。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声尖叫:“啊!杀人了!杀人了!”
是玉兰的声音。
武松听到这个声音,刚刚平息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
他猛地转过身,眼中杀意迸射,咬牙切齿地说道:“贱人!你也要死!”说罢,他提着朴刀,大步向楼下走去。
“噗呲!”刀刃入肉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玉兰的惨叫声,只是这一刀,刀刃卷了,竟未将那妇人的首级砍下。
武松怒吼一声,再次举起朴刀……
“武松……”晁雄征看着状若疯魔的武松,心中升起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