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彬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他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不能袖手旁观,他必须为这些可怜的百姓做些什么。
“孩子,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时文彬意味深长地说道。
就在这时,晁雄征去而复返,他走到时文彬面前,语气诚恳地说道:“文彬先生,后山的村民多是无辜的百姓,他们饱受欺凌,苦不堪言,他们需要你这样的人,来为他们主持公道。”
时文彬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
晁雄征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并没有放弃,他继续劝说道:“文彬先生,我知道你忠于朝廷,但如今朝廷腐败,百姓民不聊生,你难道忍心看着这些无辜的百姓受苦吗?”
时文彬的内心开始动摇,他看着晁雄征真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犹豫和挣扎。
“文彬先生,我知道你心中有所顾虑,但请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情。”晁雄征语气坚定地说道。
时文彬深吸一口气,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中充满了敬佩和感动。
他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好,我答应你。”
晁雄征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正要开口说话,时文彬却突然打断了他,“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晁雄征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什么条件?”
时文彬眼神坚定地说道:“我要你保证,绝不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百姓。”
晁雄征看着时文彬坚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敬佩,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答应你。”
时文彬终于露出了笑容,他看着晁雄征,说道:“好,那我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晁雄征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先生,您真的要为那些贼寇做事吗?”
时文彬和晁雄征同时回头,看到那个孩童正站在门口,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时文彬看着那孩童稚嫩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
他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孩童面前,弯下腰,目光与孩童平齐。
“孩子,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能用好坏来简单评判。有些人,他们身不由己,他们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能够更好地活下去。”
他直起身,目光变得坚定起来,看向晁雄征,“我答应你,为梁山百姓决断纷争,但我的条件是,梁山人马不得骚扰村民,我也不与梁山有任何瓜葛。”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底线。
晁雄征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他知道,时文彬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已实属不易。
他轻声说道:“好,我答应你,决不让梁山人马骚扰百姓,也绝不强迫先生与梁山有任何牵扯。先生只需秉持公道,为村民决断纷争即可。”
时文彬点了点头他不再看那孩童困惑的神情,目光重新回到了晁雄征身上,”
“先生放心,我晁雄征绝不会食言。”晁雄征拱手道,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离开书房,晁雄征感觉肩头的重担卸下了不少,步伐也轻快了许多。
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清爽,阳光也变得柔和起来,暖洋洋地照耀在身上,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他加快脚步,朝着梁山寨主大厅走去。
寨主大厅内,晁盖正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题。
看到晁雄征进来,他连忙起身相迎,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华寿,怎么样?时先生答应了吗?”
晁雄征笑着点了点头,“父亲,时先生答应了,不过,他要求梁山人马不得骚扰百姓,也不与我们有任何瓜葛。”
晁盖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时先生真是个妙人!不与我们有牵扯,正好合我心意,免得日后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拍着晁雄征的肩膀,眼中充满了欣慰,“我儿办事,就是靠谱!”
“父亲谬赞了。”晁雄征谦虚地说道,“孩儿还有一事相求,为了方便时先生出入,还请父亲安排人送一块令牌给他,并通知山寨守关将士,切勿阻拦。”
“此事容易。”晁盖大手一挥,豪爽地说道,“来人,取我令牌来!另外,传令下去,但凡时先生出入,不得有任何人阻拦!”
晁雄征看着父亲欣慰的笑容,心中也感到了一阵轻松,有了时文彬的协助,梁山村落的百姓,定能安居乐业。
他想起时文彬那略显无奈又隐含坚定的眼神,知道接下来的路,依旧充满挑战,但只要心存希望,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
他向晁盖告退,转身离开了大厅,留下一室的轻松和喜悦。
与此同时,汴京城内,一处幽深院落,蔡京正襟危坐于太师椅上,烛光摇曳,映照着他阴沉的面容。
他缓缓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眼神中充满了不耐烦,尖锐的声音划破寂静,“刑部那群废物,刺客抓到了吗?”
“还……还没有,太师。”刑部官员的声音有些颤抖,语气中充满了不安。
蔡京冷哼一声,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喷薄而出。
这时,一个略带轻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父亲,您在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