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命人摆上酒菜,为宋江饯行。
酒过三巡,晁盖再次劝道:“宋押司,你一身本领,又如此侠义,何必拘泥于朝廷的规矩?不如就此入伙,与我们一同打拼天下!”
宋江放下酒杯,眼中含泪,哽咽道:“晁天王,诸位兄弟,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宋江身为人子,不能不顾父命。家父年迈,若我做了不法之事,他老人家定会伤心欲绝。”说着,宋江的眼泪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众人见状,心中皆是动容,纷纷劝慰。
“宋押司,你这般孝义,实在难得。”
“是啊,宋押司,你的心意我们都明白了。”
晁盖叹了口气,也知道强求不得。
他拍了拍宋江的肩膀,说道:“既然如此,我等也不再勉强。只是此去江州路途遥远,你万事小心。若有任何需要,尽管派人来梁山找我们。”
这时,吴用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宋江:“宋押司,此乃一封书信,你到江州后,可去找戴宗,他自会照应你。”
宋江接过书信,
宋江双手接过书信,小心地揣入怀中,感激地朝吴用点了点头。
他明白,这封信的分量,或许比千金还重。
酒席的气氛,也从方才的劝酒入伙,转为了依依惜别的关切。
晁雄征见众人相谈甚欢,心中却始终记挂着吴用之前的话。
他斟酌片刻,起身走到晁盖身边,附耳低语道:“父亲,宋押司此去江州,路途遥远,孩儿想和阮小七兄弟一同护送他前往,也好有个照应。”
晁盖闻言一愣,随即看向宋江,见他面色疲惫,手上枷锁沉重,心中也有些不忍。
他略一沉吟,说道:“华寿此言有理。宋押司,你一人上路,我等实在放心不下。就让华寿和阮小七护送你前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宋江连忙推辞道:“晁天王,这如何使得?两位兄弟都有要事在身,怎能为了我耽误行程?”
晁盖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道:“宋押司不必多言,此事就这么定了。华寿,小七,你二人务必保护好宋押司的安全,不得有误!”
阮小七早已按捺不住,听到晁盖的吩咐,兴奋地一拍胸脯:“哥哥放心,有我和华寿兄弟在,保管宋押司一路平安!”
宋江见晁盖如此坚持,也不好再推辞,只得感激地点了点头。
众人再次举杯,为宋江送行。
酒过三巡,宋江与晁盖等人告别,在晁雄征和阮小七的陪同下,踏上了前往江州的道路。
秋风瑟瑟,落叶飘零。
官道上,三匹马缓缓前行,马蹄声踏碎了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宋江骑在马上,不时回头望向梁山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晁雄征骑马走在宋江身旁,关切地问道:“宋押司,可是身体不适?”
宋江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无妨,只是有些不舍……”
阮小七性子豪爽,见宋江情绪低落,便开口劝慰道:“宋押司不必担心,有我和华寿兄弟在,定保你一路平安无事!”
宋江感激地点了点头,心中却始终萦绕着一丝不安。
他隐隐觉得,此去江州,恐怕不会一帆风顺。
三人一路晓行夜宿,走了约有半月,来到一处山岭脚下。
宋江抬头望去,只见山岭高耸入云,道路崎岖蜿蜒,不禁心中一沉。
“两位兄弟,”宋江勒住马缰,指着前方的山岭说道,“这山路……”
“宋押司放心!”阮小七打断宋江的话,“这等小路,俺走过不知多少回了!保管带你平安过去!”
晁雄征也点头道:“宋押司不必担忧,我们小心些便是。”
说罢,三人催马前行,朝着那高耸入云的山岭走去。
山风呼啸,吹动着树叶发出阵阵声响,仿佛在低语着什么……
阮小七突然勒马,指着前方一处山崖,语气凝重地说道:“华寿兄弟,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