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突然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
爷爷信中说到是李瞎子和爷爷丫演的一场戏,那这场戏是演给谁看的?
也就是说第一封信也是给别人看的,只有让我睡在棺材中的事是真的。
我身上的鸡皮疙瘩不断的冒出来,第一封信中只提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赵开顺。
难不成爷爷这场戏是演给赵开顺看的?
带着深深的疑惑,我将所发生的事全部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最后得下一个结论,如果爷爷第一场戏是演给赵开顺看的,说明爷爷早就发现了他不对劲。
我找赵开顺那天他并不在家,而是去镇上杀猪回来,二叔在村口接到了他。
我猛地回忆起当天的细节,有一点让我细思极恐。
那就是一个杀猪匠去镇上杀了猪回来,身上不但没有脏,而且一点血腥味都没有,就算没有血腥味,连猪膻味也没有。
那二叔呢?
二叔会不会也有这个嫌疑,虽然爷爷信中没有提及二叔,但二叔和赵开顺这两天走的那么近,难不成……
一有这个想法,我就立马打消掉,二叔可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从小二叔就对我不错,回来经常给我带好吃的东西,也会给我买衣服。
我怎么能怀疑二叔呢!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一会儿的时间天已经亮了,太阳缓缓的爬上山坡透过窗户照在我身上,传来一丝暖意。
我呼出一口浊气,推开门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一半,就发现我家的方向响起了炮仗声,我心中猛地一沉。
这个方向的只有我家一户人。
我加快脚步朝家里赶去。
当我走到前院的路上时,远远的看到我家院子里已经站了几个人,鞭炮的碎纸满地都是。
昨晚屋里的那盏灯还亮着,散发出淡淡的微光。
我愣了一下,往家里飞奔赶去。
院子里的人都是村里邻里邻外的熟人。
看到我回来,村长王建国连忙招呼我,道:“十七啊,你这两天没在家吗?刚从学校回来?”
我辍学的事只有家里人知道,索性我回答道:“王叔,我今天刚放假。”
“哎哟,你快看看吧!”王建国说着,领着我赶紧往屋里走。
怀着忐忑的心情,心中疑惑到底是怎么了?
走到屋前,王建国颤抖着手将房门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摇摇欲坠的尸体,一晃一晃的吊在房梁上。
我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王建国一把将我扶好,在一旁一直哎哟哎哟的叹气。
这个尸体不是别人,是我二叔杨广智!
我大脑一片空白。
“二叔……”我失声喊道。
他此时脸色一片青紫,舌头半耷拉在嘴唇上,凸出的眼球满是血色,表情夸张的像是看到过什么恐怖的东西,他双脚悬浮在空中,身体已经僵硬,显然是没了生气,脚下一张桌子和倒在地上的板凳。
另一边的门是开着的,阴风徐徐吹在二叔的身体上,摇摇欲坠。
“唉,你爷爷呢?我打电话他也没接。”此时王建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