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岱山泉眼，没想到竟被人装入了玉瓶之中。”
周相仪看着手中玉瓶，神色依旧带着些不可思议。
“岱山泉眼？这泉水有什么妙用？能代替那猫鬼的尸身？”
师延挠挠头，完全记不起这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自己库存里。
“这水有洗涤灵魂记忆的效果，我一直以为是传说来着，没想到竟在阿延这里见到了。”
周相仪一言难尽地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师延，叹气。
能把传说中的洗魂之泉直接挖下来封存到玉瓶之中，周相仪扪心自问都不一定做得到，可偏偏他亲眼见到了，如今还拿在手里。
这傻弟弟要不是遇见自己，无法想象会被坑到什么地步，刚刚他拿出来的那些东西，无一不是神器。
这些年自己靠着手中的神剑斩妖除魔，从无敌手，如今捡了个便宜弟弟一出手就是一堆神器，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种感觉就是，当你辛辛苦苦打怪好不容易升到满级后，刚刚开始沾沾自喜，发现自己华丽的神装，不过只是土豪人家宝贝疙瘩身上小金库里最寻常的边角料罢了！
果然野生非酋对氪金佬永远都是羡慕嫉妒恨啊！
等等，非酋跟氪金佬是什么意思？
他又开始下意识爆金句了吗？
嗐，无所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非酋的自己有了一个氪金佬弟弟！
简直不要太爽！
“洗掉灵魂的记忆？那跟猫鬼有什么关系呀？”
师延如今可不知道自己在周相仪眼里从傻弟弟晋级成了宝贝疙瘩，依然满脸好奇的盯着那团水雾。
“阿延你要知道，每个亡灵投胎之时，都会被天道法则强制洗去记忆才能再入轮回。”
“那这泉水好像可有可无呀？人死了记忆都会被天道法则强制清洗掉，这泉水岂不是很鸡肋？”
“可天道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你想想，他要一直消耗法则之力去维系这份平衡，若是别的地方平衡被打破了，他又没补给，会如何？”
“会失衡，世界大乱。”
师延不傻，稍微思考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世界稳定的本质就是各种意义上的平衡，天道的意义在于平衡万物，可如今却单独抽取了一部分法则之力去给人类转世投胎。
别看控制一个普通亡灵多简单，可架不住整个世界人多啊！
这么繁杂又庞大的体系一旦出现点问题，法则之力就会紊乱，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要是这样的话，这个世界岂不是缺了一环？这样下去某天天道打盹了，有坏人趁虚而入钻空子，人类不就凉凉了？”
“没错，别忘了这世界虽然普通人占多数，可也有许多术士，若是那些术士修了些旁门左道能让自己死后躲避轮回，再聚集起来暗中搞事，必成大患，我俩再强大也只有两人，总不能将那些恶鬼全都灭杀吧？长此以往，人类怕是再无前程了。”
要知道，没有亡灵投胎就降生的孩子，相当于灵魂残缺，只会是天生痴儿。
周相仪不敢相信有一天，整个世界的新生代全是智障，那些妖魔鬼怪能有多开心？
到时候人类的下场，跟如今豢养的家畜生禽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