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皮囊随了他母亲,所以模样极好,总有些色欲熏天,有着奇怪癖好的人渣会惦记他。
而他那双名义上的父母,为了银子,将他卖给那些男人,让他们随意……
若不是他拼命挣扎,苦命相逼,他才没有让他们得逞。
可后来,他们为了区区十两银子,将他卖给有龙阳之好以及特殊癖好的变态侯爷。
他想逃,可侯府戒备森严,他怎么逃得出去?
若不是虚无法师的出现,只怕他早已命丧于此。
这也是为什么他看见苏恋卿衣冠不整的坐在那里时,他的情绪那样不受控制。
因为,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童年的自己。
“淮之哥哥,虚无法师说要你放下仇恨。这天下人皆道你佛法高深,普度众生,慈悲为怀,可他们却从来没有替你想过,伤害一旦造成,就是无法抹去的。”
苏恋卿呼吸一口气,她颤着声音说道:“淮之哥哥,你是注定要得道的高僧,是世人敬仰的佛子,你一定要活在光的下面。那些不堪的过往,就让我来一一将它们埋葬,再无人知晓。”
“你的手里不可沾染任何鲜血,所以,那些肮脏的事情,我来做。我是不中用的公主,是注定要……祭天的祭品……”
说到最后,苏恋卿语气有些低沉,但她还是扬起一抹微笑,对着淮之,继续说道。
“淮之哥哥,我还是有价值的,父皇是绝对不会允许祭品出事,所以,今日之事,我闹得越大,父皇他一定会知道,那对人渣,一定会受到重重地惩罚!”
“淮之哥哥,我是不是很坏,很卑鄙啊……可是,我爱你啊……”
苏恋卿倔强的抬起头,不让眼里的泪水滴落。
她的身体明明在颤抖,但依旧把背脊给挺直。
“淮之哥哥,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若是怨我,那便怨吧。”说完这话,苏恋卿浑身的力气就被泻掉一般。
眼前一黑,然后软软的倒了下去。
晕睡过去前,她迷迷糊糊之中听见淮之失态地叫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当然,她也听见了团子对她说的话:“卿卿,好感度涨了,现在总好感度是40!”
语气中能明显的听出来团子的震惊与兴奋。
从-100到40,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淮之,这场游戏,咱们终于可以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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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恋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屋内,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在黑暗中发出光来。
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在她床边。
苏恋卿能感觉到,有一双手,温柔的,正不断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的脸。
从光洁的额头,再到眉间,再到眼睛,再到鼻尖,最后落在了她的红唇之上。
对方很有耐心,似乎在描绘着一幅画。
她知道对方是谁,是淮之。
身上散发的檀香味,暴露了他的身份。
苏恋卿睫毛轻颤,微微睁开了双眼,正好撞入一双古谭般深邃的眼眸之中。
淮之的指腹现在正停留在苏恋卿的唇上,点点炙热不断传开。
淮之也不觉得尴尬或紧张,他默默的将手收了回来,仿佛刚刚做那种事的人不是他。
淮之哑着嗓子,问道:“你醒了,可否感觉哪里有不适?”
“我,我挺……挺好……。”
苏恋卿一边回答道,一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似乎饿得不行。
而她所的tian地方,正是淮之刚触碰过的地方。
淮之的眸色又暗了几分。
苏恋卿借着火光,此刻也看清楚了他的脸,下巴上竟有浅浅的胡茬长了出来。
他,貌似守了她好久的。
此刻,淮之的这般模样,哪里还有之前那一副在人前不染尘世,矜冷高贵的模样。
淮之不动声色地掩盖住身下,喉结悄悄滚动了一下,沉声说道:“你睡了两天一夜。”
“啊……竟然睡了这么久啊……”
苏恋卿轻声微微低喃。
下一瞬间,她抬起头来,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对着淮之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淮之哥哥,我饿了……”
淮之似早有准备似的,他起身走到门那边,秋香守在了外面。
秋香将手上端着的还在冒热气的斋饭端了进来,放到桌上,做完这些,秋香赶紧退了出去,然后还不忘记将门给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