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舍不得这么一个天才，听着他的提议，贺凌川确实有点动容。
他犹豫了一会儿，在顾承泽的催促下答应下来：“不过我不可能天天都来，要是让沈颜汐发现了……”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你还在我这里。”
顾承泽说完这句话就叹了口气：“说实话，我真为你觉得不值，你们现在都应离婚了，你就算真的找别的女人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真要为沈颜汐一辈子不娶了？”
顾承泽说的话也是贺凌川想问沈颜汐的问题。
他有几次差点就问出口了，但仔细一想，还是算了。
就算知道答案又怎么样？沈颜汐一定会说他是孩子的爸爸，就应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孩子的身上。
无论如何，她阻止自己和别人相处的原因都不可能是因为在乎。
贺凌川叹了口气，刚要上机，就接到了曹雪的电话。
她声音虚弱，小心翼翼地询问自己：“凌川哥，我就要做手术了。”
贺凌川握紧手机，莫名有些紧张。
他支吾了一会儿，最后也只说了个嗯。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贺凌川等了许久才听到对面的人开口说道：“凌川哥，我做手术那一天，你能来吗？”
贺凌川顿了顿，没想到她会直接邀请自己过去。
他沉默着，想要找一个委婉的说法来拒绝曹雪。
不等他开口，曹雪先一步说道：“凌川哥，我知道你为了帮我找心源浪费了很多时间，我很感谢你，所以我希望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你能满足我这个愿望吗？”
贺凌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给她肯定地回答：“我要是有时间，我就过去。”
贺凌川能明显地感觉到对面的人深吸了一口气，担心子刺激到白雪，贺凌川把声音压低，语气柔和：“曹雪，你好好休养身体，等我有空了，我一定过去看你好不好？”
“我和顾总说一声，让他给你一天假。”
曹雪摆明要贺凌川过来看他手术，不管贺凌川怎么拒绝，她都不依不饶。
“曹雪，我……”
贺凌川拧着眉头，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这是他辛辛苦苦找到的心源，他当然比谁都想看到曹雪充满活力的样子。
如果不是沈颜汐阻止自己，他不用曹雪说都会去。
可这次，他动摇了。
如果让沈颜汐知道自己去了，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直接把孩子给藏起来。
贺凌川心里发慌，他绝对不能让两个孩子离开自己，他不能冒这个险。
一直到手术当天，贺凌川都没再给曹雪打过一个电话。
曹雪也是如此，就在贺凌川以为曹雪忘了这件事的时候，曹薇又打了过来：“贺凌川，你到底和我妹妹说什么了？她不看到你就不手术，你快点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