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蕴再度冷笑道:“上回有人陷害臣妾偷夜光杯、又有人在臣妾的饮食中混入蟹心想谋害臣妾和腹中胎儿,这事仁妃应下来了;
“臣妾生元凰那日,有人趁着臣妾昏迷,让梁姑姑带了大量宫人来清宁宫抢走孩子、顺道污蔑臣妾是妖女,皇上也只是惩罚了梁姑姑和涉事的太监、侍卫,而真正的罪魁祸首还好好端坐在瑶华宫。
“皇上,臣妾差点沉湖而亡,您就一点都不意外,原本该在清宁宫分娩的我,为何会倒在湖里?”
“凰儿别哭……”元蘅心疼地抱过女儿,可元凰哭得更大声了!
元蘅叹道:“朕那日听说你生下女儿,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说你母女二人都失踪了;
“好不容易有人找到你在湖边,朕满心都是你的安危,哪还有心思顾得上别的?
“宝蕴,在宫里生存,有时候不能计较那么多。比如你平安回来了,那就很好,朕不会去追究你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你已经是宫中位分最高的嫔妃了,还想怎么样呢?须知,得饶人处且饶人……”
宝蕴似笑非笑道:“臣妾愿意饶人,可别人未必愿意放过臣妾和凰儿呢!
“皇上一心护着慎妃,连好不容易得来的女儿都不顾了吗?臣妾竟不知慎妃在皇上心中居然如此重要;
“既然如此,皇上不如放手让臣妾和凰儿离宫,只留慎妃一人伺候您、为您生儿育女好了!
“哎呀,臣妾忘了,那萧菩提身体受损,永远都无法怀上孩子,无论是您的,还是……”
宝蕴抿了抿嘴,“适时”地止住了。
“你……你在胡说什么?慎妃好歹是伏家之后,你还是少称她名讳为好!”元蘅面露不快。
“哼,狗皇帝,这就不开心了?以后有你难受的时候呢!”宝蕴心下暗道。
搜宫那晚蒋沁轻薄她的事、还有他和萧菩提的过往种种,乃至她二人以后的龌龊事,宝蕴都捏在手里,只是等待一个机会,而已。
宝蕴冷笑道:“伏家之后?那她怎么和臣妾一样,姓‘萧’呢?更何况……
“臣妾如今身为正二品长贵妃,她不过是正三品的四妃之一,臣妾凭什么不能叫她的名字?
“从前她骑在臣妾头上时,可是左一个‘贱婢’、又一个‘毒妇’呢!”
元蘅睥睨道:“你总是说朕,那你呢?你和伏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和他?他是大将军,臣妾是皇上的妃子,臣妾和他能有什么事?”宝蕴挑眉道。
看来这狗皇帝是吃醋了,这还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呢!
元蘅冷哼道:“他那柄龙吟宝剑,只有母后能把玩,连他亲女儿都碰不得,如今却直接送给了你!
“换作任何一个男人,恐怕也会起疑吧?你今天还、还特地画了宝相花钿!
“朕虽未亲眼见过母后,可大魏谁人不知母后眉间的宝相花钿?那时节长安的贵妇贵女争相效仿,今日你效仿母后,还敢说和伏渊没关系?!
“朕可要提醒你,虽然朕和母后没有血缘关系、他和母后亦没有血缘关系,可论起亲戚来,他总归是朕的舅舅、如今也算是你的舅舅!
“你和他之间若当真有了什么,恐怕这宫中的流言蜚语,好说不好听啊!”
“哼,难怪这狗皇帝今日改口喊伏渊‘舅舅’,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了!”宝蕴思虑片刻,故意问道,“那……为什么画了宝相花钿就是和大将军有关系呢?
“臣妾不懂,还请皇上……唔……”
未等宝蕴说完,便被元蘅压在那张鸳鸯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