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国师冯庭燎,原是天庭的白虎神君,无人知晓他为何下界临凡。
旖旎三百岁时初次下凡历练,便遇到了这位冯庭燎——他在凡间总是叫这个名字,千百年来从未改变。
当时的他也是国师,还是一位好国师。
那时节旖旎不懂事,附在一位皇妃的身上,跟着宫中女子有样学样,也做了些推人落水的小坏事,谁知这就引起了如今托生为元凰的神女的不满!
神女先后引来红莲业火与灭世大洪水来对付旖旎,打得旖旎无处可逃,幸得冯庭燎出面相救,旖旎才得以逃出生天。
冯庭燎举手投足间便平息了灭世洪水,这让当时还是个小女孩的旖旎对冯庭燎崇拜得不得了!
可如今他建议元蘅建水冢压制“长乐椒房”,却有些让她摸不着头脑了。
他那套“死在哪儿葬在哪儿方得心安”的说法,能唬弄得了元蘅这凡夫俗子,可骗不了她!
“这水冢也是神奇,无论雨下多大、莲池的水位涨多高,都盖不过它。
“水位涨了、它就跟着涨,连当初建水冢的师傅都连连称奇呢!”红蝉叹道。
宝蕴望着“自己的水冢”,若有所思;这一“思”,就“思”到了第二天早上敬茶的时辰!
“去年淑妃姐姐说皇上眼光不行,臣妾还觉得您胆大;如今看来,咱们的皇上啊……
“眼光的确是一年比一年都不如了!从前长乐椒房着实貌美,一时迷了皇上心智也是有的;
“如今这、这什么长安淑媛,侯府丫鬟出身,生的还没宫女好看呢!
“淑妃姐姐,您说是吗?”冯贤妃抿嘴笑道。
沈淑妃呷了口茶,淡淡道:“臣妾好像比贤妃还小两岁,恐怕担不得‘姐姐’二字……”
贤妃还未落的嘴角一下子凝固在那里,还抽搐了两下。
“淑妃娘娘说得是……贤妃娘娘贵为四妃之首,淑妃该反过来喊贤妃才是!”昭昭谄媚道。
她上回在关雎宫被元蘅斥责后,便被褫夺了封号;
而后又因得罪了位分比她高的妃子而不自知,便又由正六品贵姬降到了从七品充衣,连一宫主位也失去了。
贤妃冷笑道:“谁尊谁卑、谁是姐姐谁是妹妹,这也是我们四妃的事,轮得到史充衣插嘴么?
“还是说……史充衣看如今仁妃的位子空缺,想补上呢?啊!本宫记起来了——
“史充衣从前好像也是掖庭的宫女吧?还和长乐椒房同住一间宫女房。
“可惜啊、可惜!同人不同命,人家能生龙种、还让皇上单独给她设立位分,还是两个,你呢?”
“贤妃娘娘指点的是,昭昭……谨记在心。”昭昭本想谄媚攀附,被贤妃一顿训斥,小脸不由红一阵白一阵。
周围的妃子见了,要么以帕掩嘴偷笑、要么当没看见,连和昭昭同住宁安宫的几位嫔妃也都没人帮她说话,生怕沾一身腥!
正说着,慎皇贵妃被宫人们簇拥着,从内殿款款而出。
她扫了一眼众妃,见独独缺了一人,便开口道:“怎么没见长安淑媛?本宫可是听说,她昨儿个已经醒了……”
昭昭连忙道:“是呢是呢!按理说宫妃入宫及侍寝的第二天,都应该拜会皇后娘娘;
“如今宫中无后,娘娘贵为皇贵妃、位同附后,长安淑媛理应向您敬茶来的。
“可她没来,可见没把您这副后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