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深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所以呢?”
沈律初道:“你还没明白吗?这些天,不是姜时愿不来见我,是她根本就没法出门,她应该是生病了。一定是这样,她病了,怕过了病气给我,所以没来找我。”
周景深:……
周景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沈律初,沈律初就是打算用这样蹩脚又没有逻辑的脑子去参加春闱科考吗?
沈律初怎么会想出这样拙劣的理由呀?
啊,不是!
沈律初为什么要费劲巴拉给姜时愿找理由?
周景深脑子难得的灵光一闪,忽然就想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问题——
他一下定在原地,定定看着眼前的沈律初,又联想着这几日沈律初的处处异常——
眼前这一幕,不是沈律初给姜时愿找理由,更像是沈律初不能接受姜时愿的消失,拼命找一些蹩脚的理由说服自己催眠自己。
我去!
周景深被脑子里的想法惊了一下,脱口而出:“律初,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姜时愿了吧。”
沈律初的神色猛地一僵,半晌,他嗤笑了一声,神情不屑道:“怎么可能?”
“只是可怜她而已。”
说话间,沈律初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你说的酒楼在哪?”
周景深忍不住又看了沈律初一眼,但沈律初神色已经看不出异样,周景深再傻也知道这问题不能再深究下去。
周景深不再多言,两人很快来到了那家新开的酒楼——添香居。
添香居装潢雅致,格调极具川蜀风情,十分有特色。
周景深昨日已让人提前订好了雅间,报了名号,便有小厮上前引路。
“公子的雅间在二楼,请随小的来。”
周景深颔首,跟着小厮上了楼梯,忽地阶梯一转角,一道纤纤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姜时愿?
周景深一惊,再抬头一看,那身影已经消失在转角后,向三楼而去。
“怎么了?”
沈律初见一旁的周景深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询问道。
周景深看了看沈律初那张再怎么强撑仍旧藏不住颓丧的脸,摇了摇头。
“没,没什么。”
沈律初也没追问,跟着小厮穿过长廊,进了定好的雅间。
小厮非常热情,给沈律初和周景深沏茶倒水,介绍了酒楼的各个招牌菜。
周景深一个字没听进去,脑子里一直盘旋着方才一闪而过的身影。
太像了。
像姜时愿。
方才他分明看见了那人身上的荷包,青绿色底,绣着一枝茱萸果。
把茱萸果绣在荷包上的人,全京城他只见过姜时愿一人。
“律初,你先点上菜,我出去一趟。”
不行。
他要去看看,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姜时愿!
周景深好奇心作祟,站了起来,拔腿出了厢房,便往三楼楼梯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