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沉默让汐语心里发紧,语气温软道:“我真的没事,不管在哪个时空,都会有各种意外发生,本就是避免不了的嘛。既如此,享受当下不就很好。”
抬起白皙的小脸,眸中潋滟升辉:“我现在很知足,虽然偶尔有一些小遗憾,但有你们几个全心全意爱着我,真的没有比这更让人幸福的了。”
月白失神地看着她。
一向淡漠的脸上这种表情可不常见,汐语有些意外,轻轻抚上他完美的俊颜,暗自赞叹男人连发呆都这样好看。
月白搂紧她,闭了闭眼。
活了这么久,竟不如一个小丫头通透么。
薄唇缓缓而下,贴住她光洁的额头,停留一瞬,直起身时面上已恢复了往日沉静。
拔下她头上的梅花簪,咬破指尖,心底默念口诀,一缕血丝飘然附着簪身,整个簪子闪耀一瞬又恢复沉寂。
汐语瞪大眼睛,惊奇道:“这是什么?”
月白将簪子重新插回她发间,“一种术法,可以在关键时刻保护你。”
“这么厉害?”伸手欲抓。
月白拉下小爪子,敲了下她额头:“只有一次,不可擅用。”
“阿汐,最近治愈力用得如何?”
“挺好的呀。”
撞进男人异常炙热的目光,顿时闭了嘴,视线移向别处。
倾身在她唇角啄了一口,气息又喷洒至微红的耳尖:“今日就放过你了,下次一起补上。”
粉嫩的小脸瞬间涨红,捶了他胸口一下。
月白低低笑了声,感受着怀里人带给他的安心。
忽然,他眸中闪过厉色,朝某个方向一挥。
嘶哑的鸟叫声传来,一只黑色鸦兽歪着身子从树上掉落,在地上扑腾了几下翅膀,不再动弹。
汐语疑惑抬眸:“怎么了?”
月白环住她的腰飞到乌鸦落地之处,提起一只爪子,放到眼前看了看。
“阿汐,以后若见到这种鸟兽,小心一点。”
这时,一只纸鸢缓缓飞来,停在两人面前。
月白皱了皱眉,掌心摊开,纸鸢落下瞬间化为灰烬,在他掌中化为“祭坛”二字,随风散尽。
男人刚舒展的眉心再次皱起,汐语心中一紧,柔嫩的小手轻轻握住大掌,关切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月白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暖和柔软,下意识收紧了手掌。
低头凝视着娇美的脸庞,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忧虑,轻声道:“阿汐,最近情况有些复杂,你身边千万不可离人。”
时间紧迫,深知不能再耽搁。
松开了她的手:“我得走了。”
汐语闻言,不禁微微蹙起柳眉,眼中满是担忧之色,但还是强忍着不安,点了点头:“嗯,一定要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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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烈站在一棵树下,出神地望着枝头被勒出的痕迹。
那日,她脖子上的刀伤虽淡犹在,似乎在提醒他,因为他兄弟二人,她都遭受了什么。
脑海再次闪过白猛扭曲的面容,镶满乳牙的骨刀,抵住白皙的颈部发力一划。
猛地闭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