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漫瞪大眼睛,脚步凌乱的往后退了退,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枕边人。
恶毒?
多么讽刺的两个字啊。
她是家里娇宠出来的小姐,说句要天上的星星她的大哥和二哥都会给她摘来,嫁进侯府的时候,作为女子,谁不是想和自己的丈夫恩爱白头的。
谁又想做一个毒妇,今个算计这个明个算计那个。
怀宋怜之的时候,宋明徵遇见了那个贱人,宠的那个贱人无法无天,不止一次挑衅她。
七月份的天正是热的时候,她怀着孕,被宋明徵罚着在院中跪了一个小时。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生下宋怜之,那个贱人又仗着宋明徵的宠爱屡次找她麻烦。
宋明徵还一直站在她的身侧,不管她这个发妻。
好不容易等到那个贱人死了,老夫人又安排了一个相像的琼玉。
她是从一开始就恶毒的吗?
“我恶毒?宋明徵,说我恶毒的时候不如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说着说着,眼泪就已经流了出来。
宋明徵一顿,知晓自己将话说的过分难听了。
可是一想到他归京后,顾漫做的这些事儿,他的气是止不住的往上冒。
“本侯用词不当是不对,但是顾漫,你扪心自问,你先是想将你的侄女强嫁给沁源,一计不成,又想将月儿强嫁给你的侄子,顾漫,你是想让宋家以后改姓顾吗?”
越往后说,宋明徵的声音越是阴沉笃定,虽是疑问但是已然给顾漫判了罪。
顾漫的身形晃了又晃,还是靠着黄嬷嬷才能勉强的站住脚。
她的夫君竟然这般想自己。
两个强嫁更是用的极妙。
顾漫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在凌迟一般,动了动唇,略带着几分自嘲的笑了笑,“侯爷夫妻几十载,自那个贱人死后,你是将我当做你的妻还是这侯府的主母?”沉闷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和苦涩。
宋明徵冷淡的抬了抬眼:“重要吗?”
顾漫摇摇头,倔强的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清了清嗓子,“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妾身自请禁足。”
说完,便由黄嬷嬷搀扶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主厅。
宋明徵看着顾漫的背影,心里闪过一抹刺痛,毕竟是自己的发妻。
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叹口气,吩咐道:“今日之事儿胆敢往外传者杀无赦,给琼娘请个太医吧。”
语毕,也离开了主厅。
离心并不是一朝一夕,有枕头风吹,更有一件又一件事儿的累积。
都是徐今朝有意为之。
她想对付顾漫,即使没有宋茗月的事情也会是别的事情,而宋茗月刚好是个契机而已。
徐今朝掀了掀唇角,该露出胜利者的姿态笑一笑吗?
不,她只觉得这宅院就是吃人的恶鬼。
这次,倒是希望顾漫可以用她聪明的脑瓜子仔细的想一想到底要不要再和她作对下去。
下次,她要的就是她的命了。
徐今朝跟着宋茗月一起去了月清阁。
这还是徐今朝第一次踏入这里,里面种的全是各种竹子,高耸威严。
走进屋里,也都是各种绿色的植物。
可见,琼玉是很认真的在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