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漫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侯爷,朝堂上可是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沁源那个逆子又做了什么,让三皇子一党弹劾了?”
徐今朝讥讽的扯了扯唇角,有事儿就是宋怜之的锅,没事儿就是她小儿子做的好。
“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夫君在千里之外替圣上分忧着,自是无暇顾及什么皇子公主,可别什么锅都往沁源身上扯哦,这样我会生气哒。”
顾漫嘴角一僵,怒拍桌子,“徐今朝,这就是你和婆母说话的态度?”
宋明徵抬起头,眸光冷淡的扫过顾漫的脸,没好气的道:“你还有脸在这里吵,都是你和你的好儿子做的好事儿,知道我今日在朝堂上有多下不来台吗,我的脸都快在太和殿臊完了。”
宋怜声不可置信,“父亲,儿子从未做过什么,当值的时候也是谨小慎微就怕行之踏错一步,怎会是我,莫不是圣上在替大哥遮掩?”
徐今朝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宋怜之有这样的兄弟还真的是命苦。
宋明徵将滚烫的茶杯重重的摔向宋怜声,“逆子,你还敢提谨小慎微?”
他冷哼一声,“今日,遭御史台弹劾,你们知道弹劾内容是什么吗?”
“说我治家无方御下不严,给自己纳了一门小妾享受够了,接着给自己的两个儿子还纳小妾。”
“尤其是我这最宠的小儿子啊,宠妾灭妻,人家当着圣上的面要和你和离啊。”
宋明徵都快要被气死了,他至今都忘不了下朝后那些人看他的表情。
都能将他生吞活剥了。
宋怜声的脸色一变,“儿子何曾有宠妾灭妻,明明是那温氏嫉妒成性,和离就和离,我刚好将曼儿抬为正妻。”
宋明徵一记眼神瞪过去,“逆子,你还有脸说这话,你今日写了和离书,明日,呵呵,都等不到明日,你的脊梁骨都会被戳破,看以后当官谁还敢用你?”
闻言,宋怜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起来,“都怪那个贱人。”对着后面的小厮吼道:“还不去将那个贱人请回来。”
徐今朝讥讽的掀了掀唇角,抬眸望着宋怜声,质问道:“你说你没有宠妾灭妻,作为长嫂我且问你,你回来这些时日去过几次阿宁的寝屋,和她和颜悦色的说过几句话,在给你的曼娘买礼物的时候可有给你的正妻,等了你一年多的正妻买过半点东西,这些暂且不论,那日事毕,你也只听了你的曼娘一语,可有听阿宁解释过一句?”
“你没有,你不仅没有,你还羞辱她,冲她发脾气,宋怜声,到现在你还没有意识到你的问题,口口声声怪阿宁,你贱不贱呐。”
宋怜声:“徐今朝你,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儿,关你何事儿?”
徐今朝冷笑:“其一,我是长嫂,长嫂如母的道理给你喂狗肚子了,其二,阿宁将我视作亲姐,我管不了,其三,我就是看不得你这副恶臭嘴脸,熏到我了,我不满,怎么了?”
宋怜声指着徐今朝的鼻子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徐今朝上前,盈盈一拜。
“父亲,这件事儿本不用闹到朝堂上的,若事发现后,母亲好好宽慰阿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楚,再赏罚分明,阿宁又怎么会气到回了娘家,另,就算回了娘家,母亲可有派人请过,和温夫人解释一二?”
顾漫一阵心虚,想反驳根本反驳不了,她现在的心思几乎都用在了那个小贱人的身上,哪里还顾及了那么多。
“那你是干嘛的?你不长嫂如母吗?”宋怜声冷声质问。
徐今朝呵呵一笑,“不好意思,我母亲亡故了,我上赶着奔丧。”
宋怜声:·······
宋明徵冷冷的睨了一眼顾漫和宋怜声。
徐今朝说的没有错,若是正确的处理了这件事儿,他又怎么可能在太和殿将脸丢到那种地步。
“你们母子俩真的是好样的,从今日起,大夫人禁足半年,三公子停了银钱,就靠自己的那点俸禄过活吧。”
顾漫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侯爷。”
宋明徵对这个发妻气的是没话说,以前觉得她没心眼,单纯可爱,可是现在瞧着就是蠢笨如猪。
宋明徵有些颓然的道:“圣上罚了我的俸禄一年,三哥儿官降两级。”他的视线落在顾漫的身上,“还有,以后谁敢给沁源纳妾,就去问问圣上,看看你有命活否?”
顾漫呆住,“侯爷的意思是?”
宋明徵冷哼,“叫你那侄女消停消停吧,她今日嫁过去,明日,平阳侯就得换人了,另外曼娘,妾室都高估了她,就只能是通房,以后生下的孩子。”
宋明徵微顿,“交由悦宁抚养。”
宋怜声不可置信的听着宋明徵的一句又一句。
他不仅官降两级,曼娘也成了通房,她们的孩子也交由温悦宁抚养。
最重要的是,他以后在圣上不得脸了,再想升官就是天方夜谭。
他还怎么和宋怜之争?
宋明徵的视线落在徐今朝的身上,不自然的咳了咳,“圣上的赏赐不久之后就会下来,黄金万两和匾额,到时候可要好好感谢传旨的公公。”
徐今朝微笑:“儿媳省得。”
当知道圣上不仅给自己赐了银钱,还赏赐了牌匾,徐今朝没忍住还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这温悦宁的父亲办事儿这么麻利的嘛。
这完全属于意外之喜了。
帝王亲赐的匾额,不管是什么,总之肯定是好词。
这以后谁还敢说一句自己品德败坏,不敬不孝,敢说一句就是在质疑皇帝。
哇擦擦,她可太喜欢了。
哎,果然,人不作死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