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杀戮前的祭祀。
“反倒是你，森鸥外。
一直抓不到那位治愈系异能者的你，如果在这样的小事上都能出错，那么你就真的没有什么价值了。
上野组会怎么对待废物，这些天你也看到了吧？”
紫红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鸷，但森鸥外回话的口吻依旧是那么虔诚。
“啊，不会让您失望的，上野直良先生。”
卧室里再次重归寂静，墙上的钟表指针刚好指向九。
晚上十点。
丰田皇冠在高速路上。
上野直良无聊地打了一个呵欠。
晚上十一点。
丰田皇冠在高速路上。
上野直良决定换上睡衣、躺在床上继续等。
晚上十二点。
丰田皇冠停在了青森公园停车场，二叶亭枫和江户川乱步打了一通哄睡视频。
上野直良照常吃下了森鸥外提供的保健胶囊，并抱怨森鸥外推测的时间太不具体。
凌晨一点。
丰田皇冠启动，开向了上野家的别墅。
上野直良的生物钟已经过了最困的时间，他的精神开始有些兴奋，眼皮却依旧萎靡。
凌晨一点三十六分。
上野直良的眉心处，突然多出了一个红色光点。
见状，同样在卧室内熬夜等待、身上配备着联络仪的森鸥外立刻大声喊道：
“快趴下！狙击手准备！”
砰——————！
耗费重金的防弹玻璃没有辜负上野直良对它的期望，那枚极其招摇的子弹，最终也不过在玻璃上留下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蜘蛛网。
“开枪开枪！”
“抓住他！”
“别让他跑了！”
听着别墅外的骚乱声越来越远，躲在床下趴了足足十分钟的上野直良，终于小心翼翼地爬了起来。
他扶了扶心口，得意地笑道：
“哈哈，什么白兰地，什么黑衣组织，都是只会叫唤不会咬人的呃、呃、咳”
上野直良突然死死地捂紧了自己的脖子，瞪大的双眼里充斥着不正常的红血丝，他的喉咙里发出了嘶嘶的喑哑声。
如同缺少松香粉末的琴弓，厉鬼一般，不甘地摩擦着琴弦。
“森医生，救、救我救”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上野直良的嘴巴里冒了出来，随着他晃晃悠悠走向森鸥外的动作，洒了他一身，也洒了一地。
鲜血覆盖住了那片倾倒过白兰地酒液的地毯。
上野直良死了。
森鸥外看着眼前的一幕，感受到了一种巨大的荒谬和超脱掌控的不安。
恰在此时，上野直良最信任的管家，带着上野家的家庭医生和几位荷枪实弹的黑西装闯了进来。
“家主大人！”
在经过了一番检查之后，那家庭医生沉痛地看了一眼森鸥外，又对着管家点了点头。
森鸥外不敢置信。
“把用毒药杀死家主的凶手森鸥外，带到审讯室！”
森鸥外瞳孔地震。
与此同时，古老宅邸的偏院中，一个身穿鼠灰色细条纹麻质和服的小小身影，眨了眨他鸢色的双眼，对着高墙上的黑色影子轻声问道：
“你是来接我去三途川的吗？杀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