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去了云南,被关黑屋的自己永远没法见到老18了,但想不到以这种惨烈的方式见到了他,并且感受到了他的体温。
老陈问:苗老师,你要喝水吗。
乔麦赶紧递过水来。
苗老师胳膊撑不住身子,示意老陈帮他。
老陈于是小心的帮她抬起身子,她的一双小奶轻巧的露出来,如同俩青涩的梨子。老陈坐在床边,她的身子移到他腿上,安全陆。
乔麦给她喂了水。
喝完水,苗老师伏在老18的腿上,又哭了。
老陈一个劲儿的道歉,说要好好收拾一下妞妞,警察要是让她进少管所,他双手双脚赞成。
苗老师:我和妞妞曾经那么相爱,她说把我当成她妈妈,她怎么舍得伤害自己的妈妈。
老陈又是一串道歉,除了道歉也没有新意说别的。乔麦能感觉到他恨不能打妞妞一顿的诚意。
乔麦把真相告诉了苗老师:妞妞对你没啥敌意,你是带我受过,妞妞本来是准备泼我的,但是我提前走了。
苗老师叹了口气:唉,都是命啊。
又有气无力的问:妞妞现在哪里。
老陈:被警察抓了,让她在里面呆着吧。警察刚刚给我电话了,明天一早过来取证。
苗老师半天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又发出动物的低吟。
她烦躁的说:有福大哥,这个医院不行,我要疼死了,你带我去你们乡下找那郎中。
乡下郎中,大雪封山,油and米(你和我)。
这些都是乔麦曾经介意的。今夜她还介意个屁啊,苗老师烫熟的后背,如果老18能救,就先借去一用。
乔麦跑去护士站找护士去了。
护士还没来,乔麦先回来,看到老陈腾出一只手,不停的揉搓着苗老师的小手,无声安慰她。
她的叫唤声停止了,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声音。
6
第二天上午,乔麦先去公司报道,然后请假出来,去医院看苗老师。
但是苗老师的病床上空无一人。同病房的病友告诉乔麦,苗老师去手术室做二次治疗了。
她丈夫陪着。
病友的家属还说,苗老师的丈夫真有耐心,抱了她一夜,像哄孩子一样不停给她搓手按摩头,轻言细语安慰她。就差一点端屎端尿了。
乔麦没有问苗老师的屎尿问题。她从这句话里听出意思来,苗老师肯定是自己去的厕所,为了维护形象她都不会拉尿给老18看的。
她听了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上午,苗老师从手术室出来,警察也进了病房,来取证了。正好乔麦也在,就把她走之前的事件还原了一下。
老陈一言不发的听着。
苗老师把偷看乔麦手机的一段省略了,只说要帮乔麦拿手机还给主人,没想到被泼汤。
警察做完笔录。要老陈跟他们去派出所走一遭。
苗老师忽然说:孩子是误伤,不是故意伤害,作为当事人,我不追究这件事了。你们不要把孩子弄到少管所去,我们会私下和解的。
乔麦暗暗吃惊。
回头看老陈。
一个人的微表情是内心的展现。但她此刻读不懂老陈的脸。
老陈是自己的男邻居,亲密爱人,苗老师的老18。
一瞬间,乔麦觉得这个男人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