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礼这个傻瓜说的没错，人到了低谷，从此低无可低，每一步都是上升！
4
小媛回到她的病房，走廊里遇见值班的小护士，绷着脸把她训了两句。
她不管了，她已经看到自由的曙光，明天做个检查，身体无异常，她就想出院了，至于出院后去哪里，也要等先出院再说。
病房里，眼镜男躺在她的床上，头顶包着纱布，好像在坐月子。
小媛跑了一天，情绪波峰浪谷，回到病房已是气若游丝，很想投入床上睡一会儿。
但是眼镜男躺着不动，问她去哪儿了，怎么连个招呼不打。
她说：我想睡一会儿再说，我太累了。
眼镜男坐起来：老婆，你跑了一天，你连解释都懒得说，你知道我什么心情吗。
小媛懒得知道他什么心情，她就想等着三天后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和他离婚。
她太累了，就在房间的凳子上坐下来。但是她多希望躺下来啊，她的腰此时有点酸，一会儿她要叫医生来看看，哪怕被骂成孙子。
眼镜男继续唠叨：你跑了一天不接电话，直接不把我当丈夫了，只要咱俩过一天，我就萝卜还在埂上，我是你丈夫，有权知道你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
小媛闭上眼睛，一脸淡漠，说：我明天想出院。
眼镜男：你想出院？你想出就出吗？
小媛：我检查下没问题就出院，在这里太闷了。
眼镜男：你嫌闷就跑出去发骚？我妈被人训的跟个丫鬟一样，你不心疼我心疼。不行，你明天就去流产，继续住这里养身体。
小媛：凭什么流产，我肚里的孩子好好的，我要生下来，养大。
眼镜男：好啊，既然你坚持还要生，我们就来谈谈这事，我已经忍无可忍了。
小媛还是闭着眼睛：你说。
眼镜男：你睁开眼看看，看看你干的好事。
小媛睁开眼，看见眼镜男手里拿着那张大员写的纸条，她什么都明白了。
她已经上了审判席，摊牌的时刻来了。
眼镜男：你被多少男人x过？你那里还有块好地方吗？他妈的，我这绿毛乌龟当的，那个卖保健品的骗子居然说你叫床声全世界第一名，我跟你结婚这些年，你他妈都懒得给我叫床。
她说：你想怎么办？离婚吧。
眼镜男：离婚是你说的吗？我为什么要离婚，我骗了我这么年的青春，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你还想离婚？想得美，我就是不离，我就是不想让你自由快活。
小媛：你这是何苦找虐呢？你当初找我，不过一个凤凰男，难道不想通过我有所求吗。你确实也得到了一些好处，比如你的副科级是怎么提的，还不是老王一句话的意思。不过你自己后来不争气，别怪老王不帮你，你就是到了那位子上也顶不起来，就像你在床上从来顶不起来一样。
句句戳到眼镜男痛处，最后一句更是原子弹精准打击。在老婆心里，他从来没有被瞧得起过。
阿飞的拳头没开瓢，小媛一番话给他开了瓢，露出不堪的汤水。
眼镜男忽然呜呜哭起来。
一个男人随便哭哭啼啼，小媛更瞧不起他了。她不想看到他的吊样子，就出了病房，先到阳台上静静去。
5
夜色泼墨。医院四层的阳台虽然比民宅层高，依旧看不到万家灯火，城市的霓虹被更高的楼层挡住，但是好过在监狱般的病房里，这里总能呼吸到还算新鲜的空气。
小媛心想自己在阳台呆一会儿，要是眼镜男还赖床，她就去找值班医生了。家丑不可外扬，怕什么呢，反正她都不想和他过下去了。哪怕阿飞不认这孩子，她也要自己养大。
她有一大笔私房钱，是从男人身上捞取的。
有人说，在权力面前，不是人找杏，是杏脱了裤子找不到人，小媛就有脱了裤子找到买主的本事。有的女人脱裤子找杏找爱，最终什么都没有。
小媛还有钱。
眼镜男不想离婚，估计也是惦记着她的钱。
她想到此，心里叹了口气。
回头，却见眼镜男无声无息站阳台上。
小媛：你跟着我干嘛，我想静静。
眼镜男：你还有权力说静静，难道不是该匍匐在我脚下，认罪悔改吗。
小媛：你想的美，你是皇帝啊，我给你认罪，我没有做错什么。
眼镜男：你今天跑了一天，是不是去找阿飞那个骗子了？告诉你，那骗子早就有新欢了，你脱光了横在他面前，他都不会x你。
小媛：你说的对，我今天就是去找阿飞了，我跟阿飞在五星酒店混了一天，至于有没有脱光，他有没有x我，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小媛居然向他宣战了，眼镜男毫不示弱抛出一个久藏的炸弹：好，你让他x烂你吧，反正你已经烂的不行了，你不知道我手上还有一个宝贝吗，你和干爹在床上的视频，你想我拿出来给那骗子看呢，还是公布到网上去，搞臭你，把你送到监狱。
小媛站在阳台边上，夜风吹乱她的头发，她冷笑着：你公布吧，不过也没用了，老王被一个馒头毒死了，明天你会看到新闻。老王死了，一切的事儿都不是事儿了，公开了视频人家只能笑话你绿的长毛了。
眼镜男大惊：你怎么知道老王死了？
小媛一张惨白的脸状若女鬼，她幽幽说：我亲耳所听，亲眼所见。
老王怎么会死，他搞了我老婆没给我办成事，他还有脸死？他不能死，不能死，要死的是你，是你
眼镜男越说越激动，突然他像疯了一样，一把把小媛压在阳台边上，疯狂的掐她的脖子。
小媛想喊想叫，想对这世界大声说不，想变成蛾子涅槃，不，一只苍蝇也行，至少有围着垃圾箱的自由，但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做不出来。
世界目眩神迷，正在失去声音。
突然，她感到无比轻松的在飞，这一定是人间天堂，有鲜花和爱情，有男人温暖的怀抱，有婴儿纯真的笑容。
眼镜男如入疯狂境地，带着嗜血的快感，抱着这个他熟悉的肉体，从四楼阳台上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