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衣服了?”别说这静默的气场还真有点像狗男人。
池眘冷笑,倾身捏住叶商商下巴抬起:“叶商商,你喝了多少酒就昏了头?嗯?”
这最后一声尾音,跟狗男人那傲慢脾气更像了。
叶商商被迫与他对视,室内的灯因她要休息已经关掉了,加上醉眼朦胧,人近在跟前,却仍像是隔着层雾气般。
她迟钝地没有品出对方话里的隐忍怒意,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着种致命的吸引力。
这种感觉她只在一人身上感觉到。
“对女孩子要怜香惜玉,你们会所没有教过你吗?这样是会影响业绩的。”
叶商商拍掉他的手,抚上他脸颊,低语似在自言:“都说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所以才会无可替代,好像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在池眘微怔中,她双腿跪在床,阖上眼靠近,停在他唇边,轻轻吸了口气。
池眘身形微僵。
她像猫嗅蔷薇般,不近不远,在他心口处轻轻停留。
他垂眸,叶商商歪头,大眼迷茫,呆呆地望着他,却又像是通过他在看什么。
他不喜欢这种眼神。
掐腰。
准备将人带走。
她却顺势倒在他怀里,像猫一样四仰八叉。
池眘眯眼,她就这样倒在陌生男人怀里?
叶商商,你好样的!
叶商商轻叹着问:“长风,你说你们男人要有多眼瞎,才看不到像我这样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女孩子?”
池眘皱眉俯视着她。
叶商商枕着他臂弯看他,双眸似水粼粼,映着微光,池眘薄唇抿成线。
“算了,姐有钱,这世上什么东西买不到?只要你——”她捏着池眘下巴,勾人一笑,“把我给伺候好了,以后就跟着我,包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池眘笑了。
若是赵辉看见,直接就地躺平,连墓地都不用买。
叶商商夸道:“笑得不错,比狗男人好看,赏。”
她从挎包里掏出一叠现金拍在池眘胸口。
手腕忽地被钳住,叶商商痛得轻呼了声,转眼人就被按在床上。
池眘眼眸渗出一抹冰冷的戾色:“叶商商,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当然没忘,”叶商商抓住垂落在两人间的领带,将人拉近,红唇轻吐:“叫我女王。”
手指沿着领带往上,灵巧解开。
池眘眉心蹙得更深:“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
叶商商勾住他脖子拉近,亲上他唇角。
池眘心尖猛地一颤,却没有动。
叶商商停下,盈满潋滟水色的眼眸微微挑起:“要是不行,就换个能行的人来。”
她松开手,离开他怀抱前一秒,腰间横生条手臂,她勾起抹笑,任由他将她拽进被海里。
乌发受到冲劲飞扬,落下那刻,他压向她。
“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
最后字眼消弭在两人唇齿间。
将高岭之花拽下高山。
为红尘沉迷。
雪帐铃铛奏起乐。
快乐。
天花乱坠的快乐。
顾绍远收到人出来的消息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他啧啧称奇,整整五个小时,他还真不知道眘哥这么会玩。
他整理衣服站起迎了出去。
远远看到眘哥抱着个人出现在长廊里。
近到跟前,眘哥怀里的人被黑色西服外套罩得严严实实,唯有两截小腿露出。
顾绍远余光瞥到那脚踝处有两道暧昧红色细圈痕,就立马收回视线。
不怪他乱看,着实是叶商商皮肤白得会发光似的,一点点痕迹都格外明显。
顾绍远把注意力放在眘哥身上,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身上那股逼人的气势不见了,人懒懒的,像只吃饱餍足的寅虎,毛都是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