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商商抬眸：“那就舞吧。”
鼎风大厦。
顶楼。
总裁办。
又一个部门经理被批得灰头土脸出来。
秘书处的人胆战心惊问赵辉：“从没见过总裁这么严厉过，是谁招惹的？”
赵辉一脸正色：“不该问的别问。”
他忘不了夫人离开后，总裁那张脸有多黑。
恐怕总裁这二十多年都没有人敢这么下他面子。
也就夫人能在虎口拔胡须还能全身而退的。
赵辉调整表情，拿着文件叩响门进去。
人力资源总监刚被训了一顿，看到赵辉犹如救星般。
赵辉很清楚，总裁不是借题发挥，这些部门因为前段时间拿到个大项目，发了奖金，状态松散了。
“总裁，这是琉星公司发来的合同，请您过目。”
池眘抬手，人力资源总监朝赵辉投去感激一眼，麻溜出去关门。
池眘翻阅合同时，手机响起。
顾绍远。
他接起，顾绍远慷慨激昂地唱道。
“说一声，listen to me，有一道绿光……”
“嘟……”
池眘面无表情挂断。
翻过一页，铃声再次响起。
“阿眘，你有没有觉得头顶在发绿？”
“说人话。”
顾绍远蹦跶的情绪被按下，他如人机般报音：“你老婆去了free，点了十几个男模。”
钢笔在签名处划下一道长痕。
对面的沉默让顾绍远幸灾乐祸起来：“你要不信，我给你发视频。”
很快，池眘手机就多了两个监控视频。
一个是五秒。
两道人影出现在镜头里，其中一道，身上穿着的还是他今早挑选的裙子。
池眘眼前出现她将项链扔给他的画面，参加宴会时中规中矩的妆容经过精心描绘，整个人犹如盛开的玫瑰，一颦一笑都透着勾人的劲。
他微眯着眼，点开下一个十二秒视频。
刚才两人进去的包厢，十几个男模花枝招展地列队走进。
视频结尾定格在那扇深海星光厚重房门合上的瞬间。
顾绍远电话再次进来。
“这些可都是头牌，也就叶大小姐有这个手笔，能让会所倾巢而动，啧啧啧，不知道她现在有多快乐。”
他感慨中带着看热闹的煽风点火。
赵辉不知道顾少爷跟总裁说了什么，只觉得整个办公室的温度骤降到冰点。
顾绍远还要说什么，再次吃了闭电羹。
池眘找到叶商商电话拨过去。
等待的这将近一分钟里，赵辉感觉是他人生中最难捱的一分钟，几近窒息般。
罕见地无人接听。
池眘从来没有打不通她电话过。
他起身，大步流星朝外走。
“去free。”
跟在后面的赵辉愣了下后，总裁这气势，不像是去玩，更像是去抓奸。
free会所门口。
顾绍远看到湖绿色阿斯顿马丁停下，笑着咬着根雪茄迎上去。
“有速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鼎峰大厦到这里要二十分钟的车程吧，赵辉，你可以去当赛车手了。”
面对顾少的调侃，赵辉苦不堪言，车厢内气氛逼仄，让人不快不行。
池眘一身冷霜下车，扣上西装外套，拾阶而上：“人在哪。”
顾绍远落后半步与他步调一致：“1066。”
1066。
一个男模深情唱情歌，一个男模往林菲凌嘴里喂樱桃，另一个男模贴心为她按着腿。
包厢门突然被推开，林菲凌以为是来送酒，醉眼朦胧看去，云烟雾绕里，四五个西装革履的保镖开道，一道颀长身影在光影中从模糊到清晰。
林菲凌瞬间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