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有一个下人匆匆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刑部尚书薛柔。
冷子樾不禁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开口问道:“薛尚书,今日怎么突然到访了?”
薛柔神色有些不自然,她的目光在屋内快速扫了一圈,然后定在冷子樾身上。
她咬了咬下唇,似乎在犹豫着什么,随后深吸一口气,弯腰将手中沉甸甸的袋子放在地上,袋子与地面接触,发出沉闷的声响。
“冷相。”
薛柔抬起头,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这袋子里装的,是当年您慷慨帮助我家时的礼物。如今,我将它们如数奉还。”
说完,她的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直视冷子樾的眼睛。
冷子樾见状,有些发懵。
她眉头轻皱,目光从地上的金条移到薛柔脸上,神色间满是疑惑:“薛尚书,你这是何意?咱们相识多年,往日里互相帮衬本是常事,何必这般生分?”
薛柔垂眸,避开冷子樾探寻的目光,声音低缓却透着决然:“冷相,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朝堂局势风云变幻,秦也手段强硬,接连扳倒三位王爷,我薛家实在不敢再与您有过多牵扯。这些金条,就当是了结往日恩情,往后还望冷相莫要再与我家有往来。”
冷子樾听闻,心中泛起一阵酸涩与恼怒,脸上却依旧维持着镇定:“薛柔,你竟如此胆小怕事!不过是秦也得势,你便急于撇清关系,这般行径,倒让我有些失望。”
等等……几位王爷?冷子樾刚刚听明白薛柔的话,突然有些发愣。
薛柔见到冷子樾满脸疑惑,便开口解释道:“冷相,您莫非不知道?”
冷子樾越发糊涂:“我该知道什么”
薛柔暗自腹诽:“真能装,自己家侄子到处检举揭发,你能不知道?到时候检举到我们家,那不废了?”
薛柔微微欠身:“冷相,您莫要怪我。薛家上下数十口人的性命,我不能不顾。如今交出金条,也算是两不相欠,往后无论朝堂如何动荡,我只求自保。”
说完,薛柔匆匆行了一礼,转身快步离去。
待薛柔身影消失在门外,冷子樾盯着地上那袋金条,眼神复杂:“赶紧去查查,后续又发生什么事了。”
……
此时的慕思王府正剑拔弩张
秦也看着拔刀相向的城防军,高高举起手里的宝剑,大声喊到:“此乃天子剑,见此剑如见陛下,诸位拿着刀对着我,莫不是要谋反?”
城防军们听到秦也这话,面面相觑。
握刀的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她们虽奉慕玥之命将秦也等人围困,但谁知道他里有着代表天子权威的天子剑。
见到剑的一瞬间,所有人心中的恐惧瞬间压过了忠诚。
秦也继续对众人喊到:“倘若现在把刀放下,从王府里出去,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依旧冥顽不灵,打算谋反,那明日我将逐一清算,株连九族。”
慕玥见状,心中大急,她几步上前,大声喊道:“将士们!别听他的!只要你们听我指挥,我慕玥以性命担保,保你们全家无恙!”
尽管听到了慕玥的保证。
但是依旧很多城防军畏惧天子剑,纷纷丢下军械,仓皇离开。
望着那些仓皇而逃的士兵,慕玥的眼眶瞬间被怒火与不甘填满,她的胸脯剧烈起伏:“你们这群懦夫!平日里的忠心都喂狗了吗?”
可回应她的,只有兵器落地的声响和匆匆离去的脚步声。
此时,留在原地的士兵寥寥无几,他们面露难色。
眼神在慕玥和秦也之间来回游移,手中的兵器虽还勉强握着,但已没了最初的气势。
秦也举起手:“我数三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