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陈寒往沙发里一陷，闭上眼，疲惫这才涌上来。
许少乾，徐家……豪门争斗，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鬼东西？
第二天，陈寒去了城西古玩街。
古玩店门面依旧不起眼，推门进去，光线还是昏暗，空气里淡淡檀香味。
许少乾还是坐在柜台后，拿着放大镜，对着一个老旧鼻烟壶，眯着眼仔细瞧。
“许叔，忙着呢？”
陈寒进了店，笑着打了声招呼。
“你这儿有什么好东西？”
一听这话，许少乾眼睛都亮了，赶紧放下鼻烟壶，还有那宝贝放大镜，几步并作两步，迎上来。
“哎呦，陈寒来了！”
许少乾的声音拔高了几度，带着夸张的热情。
“稀客啊，真是稀客！”
他从柜台后绕出来，那速度，跟刚才对着鼻烟壶慢条斯理的样子判若两人。
“快坐，快坐，今天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您”字都用上了，客气得有点过分。
陈寒摆摆手，没理会那张招呼他落座的椅子。
径直走到靠墙的架子边。
架子上摆满了瓷器，青的，白的，釉色各异，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的光。
他拿起一个青花瓷瓶，入手微沉，瓶身绘着缠枝莲纹，画工还算细腻。
掂了掂，又默默放了回去。
“许叔，最近手头紧，有个朋友倒是对这些老玩意儿感兴趣。”
陈寒眼睛在架子上扫了一圈，故意把“手头紧”三个字咬得重了些。
“这不，我寻思着来您这儿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淘换点儿东西，赚个中间价。”
许少乾一听，眼睛更亮了，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来了。
他搓着手，紧跟在陈寒身后。
“好说，好说！”
“尽管挑，看上哪个，我给您拿下来细瞧。”
“我这店虽小，可东西保真！都是压箱底的宝贝，绝对让您朋友满意！”
许少乾拍着胸脯保证，声音压低了几分，透着股子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