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我家小姐,是……”
锦绣一五一十地将昨天看到的说了。
陈钰笙大怒:“没想到叶谨言竟是这种人!”
她霍然起身,拉着锦绣就要往外走:“他竟敢对小言心怀不轨!走,我要去当面质问他!”
锦绣吓得连连后退:“陈姑娘,您冷静啊陈姑娘!大公子他不知道奴婢看见了此事,若是、若是大公子生气了,奴婢怕是要性命不保啊!”
“他敢!”陈钰笙冷笑,“他这是罔顾人伦!若他敢生气,我就告诉叶伯父,叫叶伯父打断他的腿!”
锦绣这会儿心里后悔死了,她怎么忘了陈钰笙从小就是个火爆脾气呢?
如今也只能劝她:“陈姑娘,这种事要是闹出去,旁人只会说我家小姐的。”
“谁敢说小言!”陈钰笙怒气冲冲。
“我家小姐是夫人带来的,大公子却是侯爷亲生的啊!”锦绣说,“这种事不光彩,多半会被压下来。侯爷虽然很是宠爱我家小姐,但另一边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奴婢怕侯爷知道之后会与小姐生出罅隙来。”
陈钰笙冷静了一些:“你说的也有道理。”
这些日子,她父亲一直在同她说,叶家的身份不比从前了,叫她好好同小言相处,也不要像从前一样,经常与叶俞言逗嘴,更不要仗着自己对叶家熟悉,便没了规矩。
她听得心烦,却也知道父亲说的是事实。
即便是同样一个人,在不同的位子上,也会有不同的立场。
叶伯伯做了皇上,那叶谨言就是太子。这种事上,叶伯伯怕是宁愿委屈小言,也不会让叶谨言的名声受损。
她不能叫小言受委屈。
“好个叶谨言。”陈钰笙冷笑,“小言怕是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锦绣垂着头:“昨夜小姐确实睡着了。”
“不能这么下去,得叫小言知道他的真面目!”陈钰笙断然道。
她想了片刻,已经有了主意。
“你先回去,”她说,“过几日我会请小言出去,在这之前,你一定跟紧了小言,不能叫他再有占小言便宜的机会!”
锦绣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她用力点头:“您放心,奴婢一定会牢牢地盯住大公子的!”
……
五日之后,叶清言收到了陈钰笙的请帖。
这些日子,请帖像是雪花一样送到叶府来,但叶家一直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如今来的人,无非是来献殷勤或是打探消息的,不必叶明善提醒,叶家人也知道该如何做。
可陈钰笙不一样,她是叶清言的手帕交,叶清言接到帖子,便带着锦绣一起出了门。
两人依旧约见在了临江楼里,叶清言到的时候,陈钰笙已经坐在窗前品茶了。
“如今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见了她,陈钰笙笑道,“怕门房不知道是我,那帖子可是我亲自送的。”
叶清言奇道:“你都走到了门口,怎么不直接进去?还要学旁人一样递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