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新兰皱眉不解,只觉得这婚事实在是荒唐,她开始为岷山氏一族担心起来,这般儿媳的婚姻,若有一日,他腻了烦了,不知岷山氏一族可还能永保平安。
“君上,这不是爱,你娶阿琰根本无任何意义,终有一天还会有别的女人吻上君上的唇,到那时,君上是否又会改册立那个女人为君后呢!”
履癸的脸色微变,像是有些不悦,可他并未对晏新兰发火,只是坚定的喊着,“本君此生不会再让任何女人吻本君的唇,这唇,永远只属于阿琰的。”
语毕,履癸将将要俯身上前吻晏新兰,便被嗖嗖几声打乱阵脚,见着几只暗箭穿过纱帐死死地定在马车车壁之内。
“君上小心!”晏新兰眼疾手快,用身体及时护住了履癸,而她自己却被暗箭所伤。
“阿琰!阿琰!你为什么要救本君,阿琰!”履癸抱着受了伤的晏新兰,嘶声力竭的哭喊着。
外面的情况履癸根本无暇去顾及,他只知道,此刻他怀里心爱之人受了伤,生命危在旦夕。
而此时,随行护君侍卫已经开始护驾反击,将刺客一一拿下。
片刻之后,侍卫头领上前喊道,“君上,刺客已拿下,君上与君后可有受伤。”
“快,快回宫,宣御医,阿琰受伤了。”
“是。”侍卫头领调转马头,手中的剑一挥,“回宫。”
本该祭天的队伍回了倾宫,倾宫内,随后一片混乱,宫人、侍女忙作一团。
御医哆哆嗦嗦的给晏新兰把脉,一旁的履癸不时地呵斥着御医与宫人,威吓他们。
妺喜在外殿掩嘴哭泣,可她只是表明上在装模作样为君后担忧,内心里,早已锣鼓喧天恨不得立刻饮酒庆祝。
昏迷中的晏新兰在喊着谁的名讳,履癸清楚的听着她在唤着那燕南侯嬴庸的名字,就连近旁的御医与宫人、侍女都听到了。
这对履癸是多大的奇耻大辱,宫人们的三魂七魄都吓得没了似的,直直的瘫跪在那里,像是在死亡边缘毫无挣扎可言。
但履癸此刻并未将那愤怒发泄与宫人身上,而是威胁他们,“把你们方才听见的都给本君烂到肚子里去,谁也不许传出去,若有人在阿琰背后说三道四,小心你们的脑袋。”
履癸说完,随手摔了手里的茶杯,狠狠地喝道,“形同此杯。”
晏新兰虽无生命危险,却一直昏迷不醒,还不时地说着梦话。
夜里,原相奉命入宫,在外殿候着。
履癸走到外殿后,问着原相,“人,可都审过了?”
“回君上,有几个受不住严刑拷打咬舌自尽了,剩下两个怕死的,已经审的差不多了。”
“可有交代受何人指使?”
原相低头皱眉,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履癸见状,心里便明白了些许,冲外殿的宫人摆摆手。
“现下,店内只有咱们君臣二人,原相但说无妨。”
“是,君上。”原相拱手道,随后抬头看了看履癸,深吸一口气后,合盘托出。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些刺客果然是冲着阿琰去的,今个那些失误的暗箭明显是偏于阿琰座位处的,唯独最后一只被阿琰挡下的暗箭是偏于自己方向的。
当时他便猜疑,这些刺客是来暗杀阿琰而非他的。
如今,再一审问,直接便查出了那背后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