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斌厌恶的人,她没趁机踩上一脚已经算厚道了,怎么可能会施以援手呢。
贺诗意唉口气,轻声地道;“谢谢你了。”
挂了电话,云萝就直奔警局而去。
陈宇海跟贺鸿并没有关在一个警局里,云萝觉得分别探视太麻烦,就打电话让云铮派小五去瞅一眼贺鸿,她给贺诗意回话即可。
然后她就带着云淑君母女俩先去找陈宇海。
在警局里待了一夜,陈宇海看起来桑沧了许多。胡子拉碴,像霜打的白菜,彻底蔫了。
看到云萝后,他顿时就重新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习惯性张嘴骂人:“贱丫头……”
“嘘!”云萝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又指着旁边墙上禁止大声喧哗的标语,提醒道:“别忘了你是在押的嫌犯,态度恶劣可是罪加一等哦。”
陈宇海:“……”
云萝见掐住了陈宇海的七寸,满意地笑了笑。“现在我来问你几句话,你要老实回答。”
“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话……”陈宇海差点儿暴起,但云萝又指了指墙上的标语,他只好再次安静下来。
“就凭警官允许我协助提供案情的线索,有些细节得需要我亲自来问你。”云萝盯着陈宇海,慢慢地道:“想早点洗脱嫌疑出去,你最好配合一些。”
显然,她也认为陈宇海并非真正的凶手。
“淑君呢?”陈宇海不死心地问道。
“二婶在外面,不是谁都能进来的。何况,她暂时也不想见你。”云萝一直紧盯着陈宇海,看得他有些心虚。“你真得那么想见二婶?”
“当……当然。”陈宇海意识到现在该适当秀一秀恩爱。“我和淑君多年的夫妻感情,育有一女一儿……”
“昨晚在你屋里的那个女人呢?”云萝丝毫不给他留情面。
“……”陈宇海卡壳几秒钟,胀得脸红脖子粗,终于还是否认;“你胡说!”
云萝悠闲地抻个懒腰,伸长了腿,一点儿都不着急的样子。“你可以继续护着她,不过呢,就得自己承担谋杀的罪名了。”
陈宇海沉吟着,始终没有吭声。
“她先是怂恿你给小华喂助眠的东西,你就给小华喂了安眠药。因为她足够了解你,才能这么准确地步步为营。”
“小华要去医院,当时闹得那么凶,二婶自然不想让大姐掺合进来,就向你求助。”
“你若拒绝,只能我开车载二婶和小华去医院,而且距离最近的医院有一座立交桥。每一步都计算得非常精准,这真不像是二叔能有的智商。”
云萝说到这里,语气难掩一丝嘲讽。
陈宇海额头慢慢地渗出了冷汗,抬手擦了一把。
云萝眼尖,看到他露出的手腕上有东西。“咦,这是什么?”
“什么?”陈宇海一时间没领回过来。
云萝立刻叫来了警察,说从陈宇海身上发现了重要证据。为了防止他毁灭证据,得控制住他。
话音刚落,陈宇海就被摁倒在地,铐上了手腕。
确定陈宇海没有机会消赃灭迹之后,云萝这才撸起他的袖子,指着他手腕上的东西问他:“你别告诉我这是二婶送给你的新年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