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休息的间隙,云萝又凑到了邢丁的身边,还狗腿地递过去一瓶水(她省下没舍得喝)。
邢丁接受了她的孝敬,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中午的那个保安队长好拉风啊。”云萝试着打探口风。“他老人家也是教练出身?”
一脉相传,同样凶残。
“噢,你说老崔。”邢丁轻描淡写地。“他外号黑狼,是挺招人恨的。”
云萝品这话里的意思,应该也对老崔(黑狼)不满了。“他以前干啥?比起做保镖,他倒是更适合做打手。”
“以前做过保镖,客户投诉的多,说他脾气差没耐性,后来就调去了保安队当打手。”邢丁显然完全赞同她的看法。“在保安队倒是混得风生水起,喏,现在是队长了。”
“被打晕拖走的人没危险吧?”云萝虽然得到老崔的保证,可她还是担心。
“没事。怎么可能让他有事,他可是云大少!”邢丁笑起来,露出八颗牙齿,阳光帅气。
讲真,六杰个个人中龙凤,只是其余五人跟寻常人比自然帅气过人。可是跟聂斌站到一起,孔雀立马变母鸡,瞬间黯然失色。
曾兴好不容易结束了惩罚,就见云萝又跟邢丁在一起,他的不满都写在脸上。
只是这次他没再上前挑衅,只是用目光警告——离她远一点!
“是你主动过来的吧。”邢丁有些郁闷。“那大块头总用看情敌的眼光看我。”
云萝转过脸去,正对上曾兴满脸的不悦。
“……”
上一世,她最晚认识曾兴,这一世却是最早结识他。
不知不觉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变了。或者说,她对他的熟稔和信任让他产生了什么误会。
第二天上午,教练又换了一张新面孔。
等到下午,没再见到邢丁,也没见到六杰中的任何一人。
云萝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有种不祥预感。
拉着教练打听关于六杰的事情,教练却不像邢丁那样好说话,直接瞪眼睛:“去,干正事!要是太闲就负重跑步十公里给你松松筋骨如何?”
吓得云萝也没敢再多问。
她怎么感觉,好像是出事了!
医院,vip特护病房。
经过一番急救,贺鸿浑身上下包裹得像一只大号粽子,只露出眼睛和嘴巴,两条胳膊打着吊带,一条腿打了石膏。
——从头到脚,他几乎都被敲了一遍。
贺秀珍嚎了整整一个多小时,震得贺鸿脑仁疼。好说歹说,终于肯回去休息了。
现在是贺诗意守护在哥哥的病床上。
“我早就劝过你别再去拆迁队。秋家对我很好,我答应秋妈妈让你退出拆迁队,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
贺诗意双眼哭得肿如核桃。她的哭泣不像老妈贺秀珍那样惊天动地,而是压抑的无声低泣。
毕竟哥哥变成了木乃伊,妈妈又哭天抢地的,她若再放声嚎啕,他们一家更惹人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