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么几番折腾,还没开打,士气和阵脚都一起乱了。
楚逸飞见云铮紧紧护着陈云萝,贺沣对他怒目而视,栾海峰不停地劝解,他知道再一意孤行难免遭人孤立。
他狠狠地盯了云萝一眼,冷笑:“这样的货色……我还看不上!”
说罢,没有任何解释,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转身就走。
“野丫头,你等着!”陈云莉撂下一句威胁的话,紧追着楚逸飞,速度之快好像生怕把她丢在这里。
见楚逸飞走了,贺鸿等人无法狗仗人势,自然也就一哄而散。
不过贺鸿怕堂弟事后在董事长面前告自己的状,又被老妈痛骂,就嗫嚅着解释:“阿沣,我不是故意跟你作对……我只是吓唬吓唬她……”
“跟我说这些作甚!”贺沣丝毫不领情,指着楚逸飞离开的门口,尖刻地嘲弄:“赶紧跟上去继续给你的主子做舔狗吧!”
贺鸿虽然是有名无实的贺大少,可到底整天在这帮公子哥跟前混,也要几分脸面。偏偏贺沣半分脸面都不给他,令他无地自容。
眼中闪过一抹嫉恨,不过他很快垂下头,无精打采地跟着离开了。
一场打斗就这样消弥于无形,有惊无险。
云萝还来不及抹一把额角的冷汗,就听云铮开口:“算他识趣!真动起手来,他可没这么容易走出去了!”
他口中的他当然不是指贺鸿(贺鸿在他们四少眼里只是一条狗,没资格被如此郑重提起),而是指楚逸飞。
云萝不由暗暗苦笑,他还不知道如果真动起手来,当场殒命的人可能不是楚逸飞,而是他云大少。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云铮和楚逸飞已经是彻底翻脸了。
云萝小声地问道:“楚二少好像生气了哎,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云铮终于回头打量她一眼,冷哼一声:“怕他生气,还敢躲我身边。”
云萝顿时噤声,像个忍气吞声的小媳妇。
“他们是谁?”云铮指着曾兴等人问云萝。“你还有保镖!”
云萝还没有回答,就听到门外有人慌慌张张地进来喊:“警察来了。”
“谁报的警?”贺沣又是一阵恼火。
“还能有谁!”栾海峰也很不高兴。“谁出去的早呗!”
他们仨都留在这里,一举一动互相看在眼里。可是楚逸飞提前离开,他在外面做什么,无人知晓。
于是,贺沣和栾海峰都对楚逸飞生出几分芥蒂——这小子不厚道!
“没意思。”云铮满脸的不耐烦,撇嘴道:“玩阴的,他有种!”
贺沣和栾海峰冷着脸,没哼声。
“买单!”云铮叫过侍应生,结了帐,然后见四五个警察手持警棍,闯了进来。
为首的警官已经听说在这里包厢里消费的是谁,态度还算客气。“有人报警说你们聚众斗殴。”
看着满地狼藉,似乎刚干过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