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人,天朝大皇子虽说死在宁和宫,但内中情由究竟如何不得不为人知,依朕之见,不如先将荣太后禁足,朕自会派人查明此事,绝不使一人含冤,也不会放过任何大恶之人。”
皇帝说的正气凛然,只可惜这招对司祈年没什么用。
他挺直腰板,声音铿锵有力,“皇上曾与本督主说过,重大案件都会交由本督主处理,难道在皇上看来,天朝大皇子的死不足以引起重视吗?”
皇帝一愣,连忙改口,“朕不是这个意思……”
“依本督主之见,大皇子死在月朝,天朝暂时还不知道此事,本督主务必要在这之前查清大皇子的死亡真相,才能给天朝一个满意的交代,还是皇上觉得有比这更好的法子,若天朝当真来要人皇帝应该如何应对?”
皇帝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司祈年打断了,根本不客气。
他所说的每一个问题,皇帝都回答不上来,荣太后身上更是一阵阵收紧。
东厂的地牢,她只听说过没见过,难道也要去体会一下吗?
荣太后可是知道的,当初锦元两次入东厂也没被送进大牢,司祈年反倒给她整了个干净的屋子放着,大有种金屋藏娇的感觉。
虽然最后证明锦元没有罪,但此举让荣太后颇为不满。
她倒是想要求这样的态度,但司祈年没提,荣太后根本不敢吭声,如果由她主动说出口,只怕不是同意,而是无情的讽刺和嘲笑。
皇帝哑口无言,司祈年也不再给他机会,朝外面招了招手。
贺襄带着两个侍卫走进来,就要动手。
“放开!”
荣太后冷冷一喝,她一扭身,满头珠翠发出清丽的碰撞声,虽然生气,但气度不减。
“哀家自己能走,不用你们这些贱皮子来扶!”
荣太后一拂袖,走了出去,贺襄带着侍卫赶紧跟上。
皇帝的脸像个调色盘,什么颜色都有,内心很是纠结。
荣太后和司怀瑾又是又没什么矛盾,怎么可能出手害他,一定是被陷害的,即使皇帝想的很清楚,但没有证据,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最重要的就是能证明荣太后不是杀人凶手,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本督主告退。”
司祈年抬手行了一礼,轻缓的走出去。
荣太后下入大牢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锦元也听说了,她觉得奇怪。
景安宫明明有遭遇刺客的痕迹,但刺客居然死在荣太后宫里,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刺客行刺失败,所以被荣太后杀人灭口了?
也不太可能,荣太后在宫里斗了那么多年,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杀人都不知道毁尸灭迹,等着旁人来抓。
司祈年和贺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也没人来告诉锦元前因后果,她也不敢出宫,只得焦急的等待着。
与此同时,这个消息也飞进了锦芳耳中。
乍一听说荣太后被关进了大牢,锦芳还以为是谣言呢,叮嘱身边的丫鬟不准她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