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中执念未灭,那是对真相的追寻,对不公的抗争。她深知,此刻屈服,不仅前功尽弃,还将永陷轮回。
每一次兵刃相接,都似要撕裂她的灵魂。她咬着牙,凭顽强意志支撑,即便身体千疮百孔,眼中光芒依旧坚毅。
筱雅一边狠狠进攻,一边冷笑道:“谷倾歌,你今天死定了,哪儿也逃不了!”
谷倾歌紧咬嘴唇,根本无暇回应,心里清楚硬扛绝非出路。她强忍着钻心的疼痛,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试图探寻心底那股潜藏的力量。
筱雅见她闭眼,以为她心生怯意,攻势愈发猛烈,叫嚣道:“怎么,不敢睁眼了?怕了吧!现在求饶,或许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谷倾歌充耳不闻,一心沉浸在内心世界,专注寻找那一丝清明。
渐渐地,她感觉周围喧嚣渐弱,筱雅的攻击似乎也迟缓了几分。
突然,谷倾歌猛地睁眼,眼神锐利如鹰,将全身灵力汇聚于掌心,冲着筱雅怒吼:“筱雅,少在这儿张狂!我定能冲破这幻阵!”说罢,这股磅礴力量如汹涌浪潮般冲向幻阵。
筱雅见状,神色骤变,惊慌失措地尖叫:“不!不可能!你休想冲破!”
然而,幻阵瞬间出现无数裂痕,紧接着“轰”的一声崩塌。光芒消散后,谷倾歌虽满身狼狈,却挺直身躯,语气坚定:“这关,我闯过去了!”
谷长歌踏入试炼之地,记忆如汹涌潮水般将她淹没。
娘亲离世后,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如毒箭般射来。
“这丫头克死亲娘,指不定还会给村子带来灾祸。”王婆撇嘴,满脸嫌恶。
“就是,留着她不吉利,赶紧弄走。”刘二叔附和,眼神里满是不屑。
不久,他们竟将主意打到卖她去青楼。被强拖走时,谷长歌拼命挣扎,“放开我!你们这群坏人!”她声嘶力竭,满心绝望。
好在,凭借着顽强与机灵,她瞅准时机,拼尽全力挣脱,逃离了那噩梦般的处境。
可母亲的后事尚无着落,走投无路下,谷长歌只能在街边卖身葬母。她身形单薄,跪在地上,眼神满是悲戚与无助。
就在这时,谷卿卿路过,心生怜悯,出手相助。
而在谷长歌心底,恨意如野草疯长,她最痛恨的便是父亲。自出生起,她仅见过父亲一面。父亲身为某个宗门的内门弟子,却在妻女最艰难时,不见踪影。
“爹,你既为宗门弟子,为何对我们母女不管不顾?”谷长歌朝着虚空嘶喊,泪水决堤,满心悲怆与愤怒。
刹那间,谷长歌猛地抬手,周身灵力翻涌汇聚于掌心。
她眼神从悲恸转为决然,一声厉喝,掌风如刃,朝着周围由回忆具象化的众人席卷而去。只听“轰”的一声,那些影像如破碎的纸片,纷纷消散。
光芒闪过,试炼空间恢复平静。谷长歌深吸一口气,神色虽还有余哀,但脚步坚定,她知晓,此次问心试炼,已然通过。
谷卿卿这边,时间缓缓流逝,半晌已然过去,可她却始终无法静下心来。
在她的脑海之中,问心阵里那些来自现代的温馨画面,如同一帧帧电影片段,不断地闪现。
与此同时,对于其他试炼者的种种猜测,也如乱麻般交织其中。
两种思绪交替浮现,搅得她心烦意乱。这般状态,显然是极不适合打坐修炼的。
谷卿卿为此犹豫了良久,内心天人交战,最终还是决定找点别的事情来做,试图转移一下注意力。
只见她抬起手,轻轻拂过储物手镯,那动作犹如微风拂过湖面,泛起丝丝涟漪。
紧接着,她从中取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玩意。这物件,正是之前在坊市之中,从一位中年男子手中买来的警报蛙。
这警报蛙造型逼真至极,也就巴掌那般大小,通体呈现出一种鲜亮的翠绿色,仿佛是刚刚从春天最鲜嫩的树叶上截取下来的颜色。
它的双眼圆鼓鼓的,犹如两颗晶莹剔透的绿宝石,镶嵌在小巧的脑袋上,灵动有神,仿佛随时都会蹦跶起来,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谷卿卿忍不住轻轻一捏,刹那间,那警报蛙便发出了一阵清脆悦耳的鸣叫。
这声音,好似山间清泉流淌在光滑的石头上,又似清晨林间鸟儿欢快的啼叫,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开来,确实是一件极为实用的警报之物。
而谷卿卿,一玩起这警报蛙来,瞬间就沉浸其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手中这只小小的警报蛙。
林青黛踏入试炼空间,周遭景象陡然生变。
只见那熟悉的场景里,青梅竹马的司寒正与一名女子亲昵互动,二人你侬我侬,模样甚是甜蜜。
林青黛顿时一愣,美目圆睁,满是错愕。她下意识地紧咬下唇,秀眉紧紧蹙成了一个“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