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灵两条细眉皱起，明显看出不悦。
但良好教养阻止她发火，只不过说话语速比刚才快了不少。
“大师，若你想寻我取乐，或者制造噱头，获取更多流量，可就大错特错。我今年三十九，人生走过一半，不是听风就是雨的小姑娘。”
李虚中没急着辩驳，一挥佛尘：“算命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栗灵正准备关闭直播，丁月出声阻止。
“姐姐，难道你就不想看清枕边人真面目？道长的能力你也看到，何不听他解释一二。”
栗灵强忍怒气：“就请大师指点迷津。”
李虚中道：“烦请小友发来生辰八字。”
看在丁月和景区面子上，栗灵点击发送，刚发完有些后悔。
“大师，您要敢空口无凭污蔑人，今儿直播就是证据，我会报警的。”
“小友请便。”
看过生辰八字，李虚中开始卜算。
“这个人是假的！”
网友：啊？
【难道姐姐在跟鬼谈恋爱？】
丁月念出这条弹幕，李虚中浅笑。
“诸位别迷信，要相信科学，世上是没有鬼的。”
网友：如果你脱掉天师袍，这句话更有可信度。
栗灵问出网友疑惑：“大师这是什么意思？阿槐是真实存在的，有温热体温，阳光下还有影子。”
李虚中解释：“我的意思是，此人身份是假的，他在说谎。如果你不信，可去工作地或居住地查看。”
弹幕纷纷问道：
【姐姐去过他家么？】
【对方做什么的啊，说个名字，说不定我听过】
栗灵心头浮现不安，想起两人相处时点滴。
她曾提出去男方家拜访，对方总是拒绝。
要么说工作忙，要么说老两口出去旅游，不在家。
可他们在一起三年，难道每次都不凑巧？
加上李虚中说的话，心中天平逐渐倾斜。
栗灵不情愿吐出三个字：“他叫谢清槐，清槐科技公司创办人。”
【姐姐，哪个清哪个槐？刚去天眼查搜了，没发现这个公司】
栗灵看到这条弹幕，心中恐慌更甚。
“清水的清，槐树的槐。”
【哦哦哦，原来我刚刚打错字，查到了，有这个公司】
栗灵还未松口气，又听对方道：
【奇怪，这个公司社保缴纳人数怎么为零】
【姐姐，要不你去实地考察吧】
栗灵长相温柔，实则性格坚韧，雷厉风行。
事情发展到这步，势必查个水落石出。
换好衣服，买两份糕点，以送饭为由，朝清槐科技驶去。
半个小时后，宝马车停到写字楼前。
据谢清槐说，他的公司租在这里，占据三层。
具体哪三层，对方没说。
写字楼共二十三层，栗灵一层层找去。
二楼不是，五楼不是，十三楼不是，一直到二十二楼，全不是。
根本没有清槐科技。
栗灵手心濡湿，不死心的寻到前台。
“你好，我是清槐科技公司应聘者，约了今天下午面试，可为什么没找到这家公司？”
前台小姐姐礼貌回复：“不好意思，清槐科技并未入驻。”
栗灵追问：“是不是他们搬走了？”
前台：“这个我不清楚，我在这儿工作四年，从未听过这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