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牙,指着大门骂道:“徐川!徐轻!你们这对狗东西!老娘跟你们没完!”
可她喊得再凶,门里连个回音都没有。晨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贴在她那张扭曲的脸上,像是在给她添几分滑稽。
管家颤颤巍巍地爬过来,低声道:“小姐,咱们先回去吧,这……这没法打了。”
“回?”周潇猛地回头,瞪了他一眼,眼里跟要喷火似的,“我周潇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你给我闭嘴!”
她一把推开管家,踉踉跄跄地往轿子那边走,嘴里还在低声咒骂:“徐轻那贱婢,老娘非弄死她不可!”
轿子就停在街边,轿夫们早就缩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周潇上了轿,狠狠摔下帘子,手攥得死紧,指甲掐进肉里都没感觉。
她一屁股坐下,胸口起伏得厉害,脑子里全是刚才那幕——
徐轻那冷得能杀人的眼神,黑影军那铺天盖地的杀气,还有徐川站在台阶上那副懒散又嚣张的模样。
她越想越气,猛地一拍轿壁,吼道:“回府!”
轿子晃晃悠悠地起了身,一路上,周潇的脸阴得像是暴雨前的天。
她靠在轿壁上,手指攥着帕子,攥得指节发白,眼底的恨意浓得能滴出血来。
她咬着牙,嘴里嘀咕着:“徐轻,你个贱婢,敢这么对我?我周潇要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就不姓周!”
管家跟在轿外,小心翼翼地劝道:“小姐,您别气了。那徐轻看着邪门,咱们回去跟陛下告状,总比在这儿吃亏强。”
“告状?”周潇冷笑一声,声音尖得像刀子,“告状能解我这口气?我要她死!我要徐轻那贱婢跪在我面前求饶!还有徐川那废物,我非让他后悔今天没给我磕头赔罪!”
她越说越激动,猛地掀开轿帘,指着管家骂道:“你个没用的东西,刚才怎么不给我冲上去?就知道缩在后面抖!”
管家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低声嘀咕:“小姐,那黑影军上百号人,我哪敢啊……”
“不敢?”周潇气得一脚踹在轿门上,“你不敢,我敢!我就不信,陛下会护着那废物一辈子!我大哥马上就到京城了,到时候我看徐家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她狠狠喘了几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眼底闪过一丝阴毒的光,“回去给我备笔墨,我要再写封信给我大哥。这回,我要徐轻那贱婢的命!”
轿子摇摇晃晃地回了周府,一进大门,周潇跳下来,连鞋都顾不上换,径直冲进自己院子。
她一脚踢开房门,冲到书案前,抓起笔墨,手都在抖。
她咬着牙,蘸了满满一笔墨,狠狠写下:“大哥,速来京城,徐家欺人太甚,那贱婢徐轻竟敢对我刀剑相向!我咽不下这口气,求兄长为我做主!”
写到这儿,她手一顿,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砸在信纸上,墨迹晕开一片。
她狠狠抹了把脸,低声咒道:“徐轻,你等着,我要你这条贱命!”
她写完,猛地摔下笔,墨汁溅了一桌子,丫鬟青儿吓得缩在角落,连大气都不敢出。
“青儿!”周潇猛地回头,吼道,“过来,把这信给我连夜送到衡阳,交给我大哥!告诉他,要快!”
“是,小姐!”青儿赶紧跑过来,接过信,小心翼翼地叠好,低声道:“小姐,您别气坏了身子……”
“气坏了身子?”周潇冷笑一声,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镇北侯府的方向,眼底全是恨意。
“我身子好得很,气不死我,我非弄死他们不可!你去,别废话!”